因为前线军情不明朗,所以嬴硕带着麾下亲卫快马加鞭,片刻都不敢耽搁,不多时便赶到了刺史府。
刚一推门进到屋内,还不等嬴硕开口说话,张良便站起身来急切的问道:“豫州驻军出发了吗?”
“本将都还在这里,各营自然是在原地待命,我说张先生,你遣人来信,说什么‘本将此时出兵便正中叛贼下怀’,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了询问,张良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将地图摆在案上,开口道:“如今叛军来势汹汹,你准备在什么率军地方阻截?”
“那当然是陈郡了.......”
“为什么是陈郡?”
“前线来报,叛军集结兵马准备北上,陈郡自然是不二的阻敌北上的路。”
“那我就不明白了,叛军满打满算不多五万兵马,为何北上?”
听了张良的反问,嬴硕一时间愣在了当场,许久之后才想当然的回道:“叛军起兵,自然是要想方设法扩大地盘,如若不然,等我朝廷平叛大军一来,那他们岂不是困死在扬州一隅之地?”
“既然是要扩张,南也好,东也好,可他们偏偏要北上,碰你这颗硬钉子做什么?要知道,无论是东边的徐州,还是南边的交州,军备都远不如北边的豫州充足,如此行事岂不是违反常理?”
张良说完,看着嬴硕一脸茫然,指着地图上的“乾仓”继续解释道:“他们北上是假,其目的一定是这里,若是乾仓被攻克,届时凭借着充足的粮草和几座险要之地,即便是朝廷平叛大军来了,固守之下,扬州各郡也足以支撑数个月。”
“乾仓?”嬴硕顺着张良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摇了摇头,“不可能,乾仓守军两万余人,更有地势之利,凭着他们这些地方军,没有攻城重器,短时间里哪能吃得下?”
“没什么不可能的,”张良看着嬴硕,缓缓说道:“赵相极起兵谋反,朝廷平叛的旨意此时一定送到了临近各个州郡,如今他们大张旗鼓的北上,明面上是主力尽出,各地将军谁不想借此建功立业?而且我料定乾仓守将必然也收到了旨意,若是他也以为北上的这些叛军便是赵相极的全部兵马,一定会分兵阻击,一旦粮仓兵马被调出,可就正给了赵相极可乘之机。”
这话一出,嬴硕顿时眉头一皱,“真要是到了这一步,局势可就不妙了。”
“所以当务之急,是分兵两路行进,一路南下阻击赵相极的这支佯攻之兵,另一路东进,埋伏在乾仓附近,如此,定然可以全歼叛军。”
张良说完,又转头看向地图,手指缓缓指向徐州。
“徐州刺史范增想来应该也能看到这一点,接下来能不能攻破叛军大本营,就要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