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担心,”,晚柠左看看右看看,问道:“我只是好奇,这里怎么刚好有特效药,不,是解药?”
子珩站起身拿来汤药,用手背试探着温度,一边漫不经心平静地说道:“这个毒我在多年前曾中过,军医束手无策,后来遇到一位江湖游医,虽有些顽劣但医术极为高超。他在军营待了一天,制作完解药便离开,痊愈后我便将多的解药收藏储存,恰好今日用得上。”
晚柠眨巴眨巴眼睛,瞬间觉得江湖游医、顽劣、技术高超,这几个限定词下来的形象有些熟悉。莫非是坑了自己一大笔银两,言而无信的骗子?
“这个江湖游医,莫非姓胡?”
“颜颜,你怎知道?”,子珩有些惊讶,但不妨碍他用勺子舀起汤药喂给晚柠。
晚柠表情尴尬,一言难尽,好奇这个胡游医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感觉他从每个人的世界路过,串联起这个时代里的人物。但她现在没有答案,咽下苦涩地汤药,皱着眉回答道:“这就说来话长,有些交集。算起来,他不仅是你的救命恩人,如今也救了我一命,他日再遇见定要好好谢谢他才是。”
“那是自然。”
子珩低眉温柔地吹着勺子里滚烫的汤药,挺拔的鼻梁撩动着她的心。被人这般真心对待,晚柠看得出神,怔怔地问道:“子珩,你的伤疤在哪里?”
没由来的一句子珩有些茫然,但很快反应过来她是指自己中毒的伤口。于是子珩煞有介事地放下碗,掀开衣领露出右侧肩膀一个圆圆的伤疤,如今已经痊愈只带着一些浅浅的酱油色。
“也是箭伤,跟颜颜你的一样。只不过你的是擦伤,是长的一道,我这个是中箭,圆的。”,子珩三言两语的说着,随后将衣服整理好。他说得如此简单,好似一个简单的事情。但是晚柠知道,自己只是胳膊上的一点擦伤,并且马上使用了解药这还如此难受。而他更靠近心脏,那么深的口子,又没有特效药,那该是怎样的难受?
可怜的是,同样的伤他身上有着数不清的印记。那些年,他是如何度过,如何自愈?或者,也许他从未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