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这话在崔婉儿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崔婉儿对林少爷林择那可谓是势在必得,她在每一件与林少爷相关的事情上都投入了十二分的用心。选通房这件原本在众人看来只是府中一件平常之事,可在崔婉儿眼中,却如同一场决定命运的重大战役。
当崔婉儿亲自前来查看为林少爷挑选的通房人选时,她的到来仿佛带来了一阵无形的压力。她身着华丽的服饰,每一处绣花都彰显着她的高贵身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审视和挑剔,仿佛在挑选一件极为珍贵的宝物。她微微扬起下巴,那姿态既有着身为未来主母的威严,又有着对这场挑选的郑重其事。
当崔婉儿看完之后,消息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一般,迅速在林府中传播开来。她那看似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她放出话来,给林少爷找通房可以,但绝不能是两个,只能有一个,而且这个人选必须是样貌突出又会哄人的,否则恐怕会乱了林少爷的心,耽误了林少爷的前程。
林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时,脸色瞬间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手中的帕子被紧紧地攥着。她的心中满是焦虑和无奈,儿子的婚事一直以来都是她的一块心病。林择十五岁便下场参加考试,可却一次未中。传信的人带来了崔小姐的话,提到了林府那个烧火的丫鬟看着不错。
此时的我,正蹲在灶房的角落里,专心致志地给土豆扒皮。那土豆圆滚滚的,表皮上还带着些许泥土的气息。我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土豆的外皮,小心翼翼地将其剥开。突然听到这话,我吓得猛地一跳,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手中的土豆差点就被我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炉里。我的心脏怦怦直跳,满脸的惊愕和疑惑。我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忙站起身来,走到石嬷嬷身边,急切地问道:“嬷嬷,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愕和疑惑,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石嬷嬷看着我那惊慌失措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她说:“这就是命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看石豆你就有这命啊。”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慨和欣慰,仿佛在为我的命运感到惊喜。她微微摇了摇头,仿佛在感叹命运的奇妙。
“崔小姐说的那个烧火丫鬟真的指的是我?” 我惊愕地指着自己,满脸的不可置信。我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触摸着一个不可思议的梦境。我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疑惑。
嬷嬷点了点头,说道:“府里只有你一个专职烧火的丫鬟,其他都是小厮轮班。”
我真的不敢相信。这命运的转折来得太突然了,让人有点措手不及。我呆呆地站在那里,脑海中一片混乱。嬷嬷乐得都露出了双下巴,她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温暖。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选中我呢?” 我十分不解,满心的疑惑。我一直觉得自己很低调,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充满了困惑。我的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仿佛在寻找着一个答案。
嬷嬷说:“崔小姐见过你,对你有印象。”
我努力回想,终于有了一点印象。那天,天空如同一块巨大的蓝宝石,万里无云,一片晴朗。嬷嬷去采买食材,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府门之外。我在灶房里忙碌着,刚刚掏完锅底灰,脸上还带着些许黑灰。还没顾得上洗脸,就听到天空中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那雨声如同细密的鼓点,敲打着我的心房。我心中一紧,连忙拎起一把破旧的雨伞,冲出去接嬷嬷。
我跑得太快了,雨水打在我的脸上,混合着脸上的灰,形成了一道白一道黑的花脸。我路过林府门口的时候,看见几个衣着华丽的人正从马车上下来。那马车装饰精美,金色的雕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没仔细看那些人,只是一心想着快点找到嬷嬷。却没想到其中竟然有崔婉儿。
嬷嬷说,崔婉儿瞥见我慌张的样子,觉得有趣,便多看了几眼。迎接她们的林府管家马上讨好地说道:“那是府里烧火的丫鬟,有点蠢笨,但性子老实。来了五年,同期进府的丫鬟都升职了,只有她一直在烧火。” 管家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神中充满了谄媚。他微微弯着腰,仿佛在等待着崔婉儿的夸奖。
崔婉儿当时就笑了。她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美丽而娇艳。她说:“倒也是个本分的。”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一般。
管家又说:“确实本分,只跟着带她的嬷嬷,在灶房里,一心烧火。” 管家殷勤地介绍着,他想着给未来的女主子提供点信息,表表诚意。却没想到,此番热心却坏了他自己女儿的姻缘。
看过林府给林择挑选的两个通房后,崔婉儿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疯狂妒忌。那两个女孩都是甜美款的姑娘,尤其是管家的女儿,娇娇俏俏,一看就招男人喜欢。她的脸蛋嫩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女人看了都想掐一把,更不用说男人了。崔婉儿恨得攥紧了拳头,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嫉妒,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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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崔婉儿即刻传出消息,说那个烧火丫鬟倒是不错。林夫人差点气个倒仰。她坐在房间里,听着这个消息,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觉得自己的一番努力都白费了。这可真是白忙活一场。但未来主母发话了,林夫人也不能不给面子。
林夫人特意过来看看我。彼时,我正专心致志地看着火,火光映照着我的脸,看起来又红又亮。我蹲在炉灶旁,手中拿着火钳,不时地拨弄着柴火。那火焰熊熊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林夫人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审视,仿佛在努力寻找着我的优点。
林夫人看了一会儿,又招来府里的人打探,大家对我的评价非常一致:安分、本分、老实、踏实…… 我真的安分吗?五年就只守着石嬷嬷,一心烧火。我在心中反问自己。我微微低下了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林夫人叹了口气,说:“行吧,就她吧。”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妥协。“别说三年,就算陪着择儿三十年,也扰不了择儿的心。”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担忧。“就遂了婉儿的意吧。” 她在崔婉儿面前做了让步,定下了我。
林夫人先叫石嬷嬷给我通了信。在石嬷嬷的洗脑下,尤其是得知一个月的银钱是现在三十倍的诱惑下,我没怎么挣扎,便接受了。我对通房的理解就是,端茶倒水,铺床洗衣…… 这些,我都会。至于陪睡,我想应该不至于。林府的少爷,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他怎么会看得上下人呢。
石嬷嬷却不这么认为,她用看缺心眼的眼神看着我。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她说:“你这丫头,就是太天真了。” 我想她一辈子都没接触过男人,有点妄想。我收拾了一番,安安心心地去见了林夫人。
林夫人仔细打量着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怎么看,也没看出我有什么惊人之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遗憾和无奈,微微摇了摇头。心中有些遗憾,但她知道只能如此,崔家不能得罪,只得委屈儿子。她心态调整得很快,和颜悦色地问我:“石豆,你可有什么要求?”
我的眼睛顿时亮了。可以提要求吗?我心中一阵惊喜。林夫人脸色微变,估计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