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畔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静女显然不是用来形容cu小姐的,她应是朱砂似的红色,却又没有那么深,掺杂着一点chill的感觉。她应该是我最愿意回想起来的一位吧,青春的放肆和潇洒如那颗斯伯汀,轻盈的落进岁月的圆框,喝彩的,一定有褐发嬉笑的cu小姐。
时间真的很久了,初见cu小姐,被她一身的男款校服所吸引。“你为什么穿男款啊” “关你屁事” 看到她小萝卜一样的手指,我心中一阵讥笑,不会是女款穿不下吧。却不知日后,她身上的衣服会挂着我的校卡。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喜欢上她的,胖、贪吃、小气、大个子像熊… 无一在我的择偶标准上。现在想想,自己做了不知多少当原则遇到心动就破例的蠢事,破掉的杯子,便再装不进一滴水。
福州的秋就像是在一团鼻涕里行动,炎热黏腻的风吹在脸上,脚踝上的剧痛很快把我拉回球场,周边人的呐喊和我脸上的大豆相得益彰。“快快快!去医务室取担架!”一个尖锐的声音击破全场的耳膜,被抬进房间做了简单的处理后,正窃喜可以忙里偷闲乘机小憩,“cnm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猛的睁开眼,淡褐色的圆脸正凑在我气球大的脚踝旁“你妹的lzh你是不是香港脚啊,你看你脚地上边边全是死的苍蝇”,反感如淋浴时候转错方向喷涌下的冷水,糟糕且厌恶..
我一直是贪吃的,以至于我每次明明已经吃过早餐,却依旧对cu女士手中那块85三明治产生巨大兴趣。或许是我灼热的眼光过于烫手,很故意的“我干我又吃不完了”啪嗒,丢在我的手边,或许是当她也是男的,毫不客气拿起三口并作两口,还不等黑板上纷飞的经纬线画完,cu小姐再从笔记本上抬起头时“妈蛋你丫的是吸尘器吗,为什么你能吃却不胖!”正欲还嘴,一条经线以妙曼的弧线正中我的脑壳,“出去站着!”我边站起来边盯着刚毕业地理老师胸前的春光,不知多少男同学热爱地理的原因,地理的乐趣大概是上课看球赛吧..我边往外走边如此想。
不过须臾,快数完的叶片被教室里的叽咕声打断,一个褐发轻巧的走出教室。“哟,课代表也会罚站啊 不是足球老师的小宝贝吗” 不知是不是我记错,cu小姐眼角闪过一丝极不易察觉的喜色。现在想想,门口那盆铁树上的刺,大抵有三千两百七十二根。
暧昧的气息总是如霸道的小米辣,令人上头无法自拔,突如其来的座位变动让我和cu小姐坐到了一起。又是足球小姐的课,聊起喜欢的动漫,“我喜欢流川枫”cu小姐如是说,搞不懂她是不是偷看我中午午休时看到灌篮高手,谁年少时又不曾幻想过有一个赤木晴子呢?往后的午休,她偷偷灌篮高手,我悄悄黑羽快斗,心照不宣地装作对对方的喜好了如指掌的样子,后来看完我才知道,原来那时我说的那样牛头不对马嘴。
中秋节,补习班下课,天台上的风总那样迷人,cu小姐说,“如果人也像月亮一样,缺失的终究能补回,当时我一定努力读书,也不会来这个高中了”听完我甚至有点生气,她的眼睛很亮,她的嘴唇一定是樱桃味的吧,我如此想。燥热的秋风推着两团乱调的欲望靠近,她身上真软啊,思绪开始缥缈,一阵清新的微风,轻飘飘的落下,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鼻尖飘过她身上洗衣液的清香气息,任由炽热与炽热紧紧压迫,莹润香甜。哦,原来秋风不是樱桃味的啊,是薄荷味的。
好似后来我才知道,cu小姐没有和自己悄悄喜欢的小男孩考在一起。那晚她好像想通了,好像又糊涂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快,黏腻的秋风渐渐晒干,寒意悄悄爬上裤脚,正如这天的突如其来令人猝不及防。“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对吧!”cu小姐漫不经心的转着笔。
完全没放在心上只想着补完足球小姐的作业,我嘟囔着答应着。“下周我有事就不来了,足球的作业你要自己做啊” 我疑惑的看着她,明明今天是快乐周五,为什么一丝悲伤涌上她的眼睛?我没有多想,“你出去鬼混可不能找其他帅哥玩啊,不然我这小电驴的后座可就没有你一席之地了嗷”她眼睛红红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许是我现在在想的,当时我为什么没有多问两句。
傍晚出现了彩虹,换了一个楼顶,“雨后的彩虹是不是支离破碎的阳光呢”cu小姐边说边看着我,掌中冰冷的触感不断在提示我问些什么,我只是紧紧捂住,害怕温暖继续流逝。这次的风不再像秋风,咸丝丝的气息在牙龈之间穿梭,哦,原来冬天的风,是咸的。
2024.1.4 分割线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小主,
* 何年
“与柳属植物相同,杨属植物的根部有着较强的侵略性,所以它们不能被种植在房屋和水管附近。”
和煦的阳光留在窗外,抬头是RH小姐圆圆的怒目,“你又在上课睡觉还不赶快起来都tm下课了楞次定律很难的你知不知道赶快起来我教教你……”我伸一伸腰,嘎嘣的脆响在颅内荡漾,正嬉皮笑脸准备耍无赖的时候。
BOOM,地雷在天灵盖炸开,我抬起沉棉的头,并不是RH小姐精致的面庞,一个皱巴巴的苹果有点熟透的冲我怒吼,“滚出去!滚出去!不听课别在这嚯嚯别人!你是考了段一还是段二人段一还在这儿学你睡得下?……”叽里呱啦鞭炮响中,我猛然看向左前方的RH小姐,寒凉的目光没有一丝情感,回头瞥一眼,抽出两张纸默默擦去皱苹果洒下的甘露,满天飞絮中,转头似乎对手上的百乐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
站在门口,原来是美梦啊,我想着。
高中的第二年,大榕树被咬的呱呱乱叫。蝉鸣并没有穿过夏至,一点点一点点刺痛饱受困意侵蚀的大脑,“又是秋天”我想着。摸底考试如期而至,每一个来重点班的眼镜仔都透露着不可言喻的气场,落下的笔,豆大的汗,颤抖的手,都在指着我的鼻尖责怪我为什么没有背完滕王阁序。风扇摇着头,发出刺耳的机械摩擦和金属碰撞的声音,监考的头慢慢低下,抽屉中的书慢慢抽出,心中窃喜时又不断谩骂什么人要把课本设计成A4大小。....潦水净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我边“写”边偷笑,一丝寒意爬上脊柱,假装一个懒腰把书推进抽屉,扬起的脖子发出嘎嘎的脆响,顺着寒凉的气息一看,RH小姐冷若冰霜的眼冻伤了镜片,没有过多停留,笔尖的繁花依旧绽放。
真的很困,茶和咖啡好像奥施康定一样,从初识的兴奋,熟悉的平淡,到千篇一律的厌烦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五百毫升的杯子就像一个面饼的泡面,45分钟的咖啡因需求填不饱却又饿不着。马云实在是资本的哆啦A梦,三千毫升的富光杯正好可以满足一个冗长的上午。一个新的同桌,很难想象呆傻和聒噪能在同一个人身上展现的如此淋漓尽致。小臂长,双手合抱的富光自然成为了他大肆表现嗓门的大好机会。RH小姐皱起眉,一个白眼,戴上了耳机。
这个奇怪的城市显然是没有温暖的时间的,湿冷的空气如附骨之疽,顺着冻硬的秋裤向上蔓延。挪了挪板凳,嘎吱音夹杂着聒噪先生突兀的问题,“I姐和RH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