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前言
2023年6月9号下午18:15
“铃铃铃,考试结束,请同学们放下手中的笔......”,
在长达一小时十五分钟的答题后,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来了,听着冰冷的机器播音我放下了手中的笔,抬眼望去眼睛虽然在看着按部就班完成收卷程序的老师,但心却早已不在其中,我开始感到迷茫,感到恍然,我不知自己是应感到高考结束的释然与轻松,还是应感到自此以后便要与身边之人各奔前程,分道扬镳的悲痛与不舍。
我的心情似乎并不像三天前高考刚开始时所想象的那样理所应当的狂喜,在这一刻我好像明白了我先前一直嗤笑的一个道理:“三天足以动摇一个人对一件事物坚定的看法。”虽有些许讽刺却映照着现实的模样,我毕竟已不再是那个初入高中的懵懂的少年,也不是那个从来不会担心要与身边人分离的天真男孩,时间悄无声息的带走了我的依仗,我却在将要分别之时才察觉,我深感自身愚笨,但高考终究已成过去,我们亦无法回头。在收拾好了个人物品后我走出了考场与家人汇合后便回到了家中,次日,我准备把不用的书整理一下卖废品,时值正午,我一本一本的罗列着那些书籍,时间渐渐流逝,不久我感到有些疲累,拿着手中的书起身抬眼向外望去,只见阳台边的玫瑰被沉甸甸的花朵压弯了茎,那迷人的身姿好似在向着更远的方向望去,她似乎也在迷茫中找寻。
“簌簌簌......”纸张飘落的声音忽的于我耳边想起,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是看那玫瑰入了迷,随着注意力的分散,抓书的力道渐弱,夹在书中的纸张在失去束缚后立刻便尽己之全力寻求自由。随手抓住一张,一句话映入我的眼帘
“有一个传说,说的是有那么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荆棘鸟》。”我忽觉双臂间仿佛生出了羽毛,似是对这话本身有所感触,也似是引起了些许回忆,羽毛很美,但细细看去其上竟有点点血渍,在诉说美好的同时也伴随着难以想象的悲痛。随即我也像鸟儿一样振臂直飞,飞向了那个令人难以忘怀的夏天,飞向了那棵我心心念念的荆棘树。
初遇
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在高一报道的时候,我是第三个来到班里的,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后就坐了下来,拿起一本偶然在书店淘来的书。我现在仍清晰记得那本书的名字叫做《荆棘鸟》,书中男女主角的悲惨而又壮烈爱情故事至今令我难以忘怀。
读书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犹如白驹过隙,又似山间清风,在触摸你的脸庞后迅速溜走,转瞬即逝。就这样读了约摸三四十页后忽觉一缕清香飘来,它不似玫瑰的浓郁,不似雏菊的淡香,却莫名的令人舒爽,我的目光从字里行间抽离出来,开始探寻其源头,最终我发现这缕清香来自一位女子,细一端详她犹如仙女一般,不禁令我看得呆了,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一袭白裙恰好衬托出她干净无暇的气质,似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她那若有星光泛滥其间的眼眸同样向我望来,大方且得体的微笑着。
我忽然惊醒,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失礼数,自小便内向社恐的我一下就羞红了脸,急忙将头又塞入了书本间,但内心对美的向往与对她的好奇又难以抑制,眼睛的余光不受控制的向她看去,结果我发现她竟然正在向我走来,急忙收回目光后,心脏开始不争气的跳动,嘭嘭嘭,难以抑制的紧张涌上了心头,一刹那间我心里已经想好了无数种解释的措辞,随着她的脚步越来越近,我的心似乎已经跳到了喉咙,而我的大脑更是早已经一片空白,正剩下“不要过来”这一个念头。
可惜事与愿违她最终还是走到了我的身旁,或是紧张过头亦或是偷看她所产生的罪恶感导致我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将早已经想了无数遍的措辞说出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看你的,我只是......我只是......没忍住而已”,果不其然没出息的我又在关键时刻犯了傻,心里那排练了多次的措辞一站起来就被忘得一干二净,后半句话声音小的我仿佛自己都快听不见了。以至于所有人好像都只听到了对不起,纷纷对我投来疑惑的目光,只有她,依旧用一种令人难以琢磨的微笑看着我,片刻的窘迫后我反应了过来,我迅速以我没有完成老师交给我的为大家介绍一下班级及学校的详细情况的任务导致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而道歉做借口勉强蒙混过关,虽疑点不少但幸好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也就没人深究,高中生涯的第一次危机终于勉强度过。
将视线继续放到那名女子身上后,我发现她原来只是路过正要松口气时她的背影就在我惊异的眼神中坐在了我的正前方的座位上,一时间我竟不知是应该欢喜还是忧愁。尴尬又矛盾的心里致使我只能继续埋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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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我回家相亲
可他却阴魂不散
竟上门取笑我
【黎娇娇,离了我,你行情这么差了?】
【关你屁事,渣男,狗都不谈!】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
可后来他要死了
我无比虔诚地跪在医院墙边,求心软的神救他
1
和秦执分手后。
我辞掉了工作。
注销了所有通信号码。
和江城这座城市彻底断联了。
2
可当我乖乖接受相亲,和对方第一次见面时。
秦执好巧不巧出现了。
我揉了揉眼睛,还以为看错了。
以他那大少爷的性子,怎么可能屈尊来这座小城市。
【娇娇,我觉得我们很般配,月底就结婚吧,然后生两个孩子,你在家带孩子做饭,我妈不喜欢女孩子抛头露面。】
我正纳闷,就听见对面油腻大哥的封建式发言。
你家祖传裹脚布都用来给你裹脑子了???
【黎娇娇,离了我,你行情这么差了?】
我盯着他仔细确认。
果然是他。
秦执说话向来一针见血。
追我时,把我哄天哄地,追到手不到半年就频繁出轨。
最后再用他那张三寸不烂之舌让我回头。
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
我真是信了邪,这特喵能是形容爱情的?
难怪室友说我恋爱脑,真是挖菜鼻祖见了我都得甘拜下风。
我跑了。
一来是相亲对象太倒胃口,二来自然是不想看见秦执。
他也挺倒胃口的。
3
我家离这很近,没几分钟就走到家了。
上楼前,我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眼。
秦执没追上来。
他就是个神经病。
总是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
可当我转身刚跨上两阶台阶时,他叫住了我。
【黎娇娇,你跑什么?我能吃了你?】
秦执喘着粗气,白皙的脸庞有些红润,奶白色运动服穿在他身上分外好看。
当初,我就是瞎眼看上了他的脸。
【我这次不可能跟你和好的,死心吧。】
许是好胜心作祟,我仰着头轻哼出声。
秦执平复呼吸,慢慢向我走来,脸上挂着标准的渣男笑容。直到站在我面前,俯身靠近,近到我能看见他上下起伏的胸膛。
【黎娇娇,你怎么这么自恋?】
我:自恋你m!
我承认在此之前,心里是那么一点儿期望的,但我也没想过再回头。
我推了他一下,想让他赶紧走。可谁知他踉跄了两下,险些倒了。
我错愕了一瞬,双手抱胸,知道又是他的苦肉计。
【身体被掏空了,就跑来找我了?秦执,我煲的汤喂狗都不给你。】
秦执弯弯唇角,笑容拿捏到位,还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娇娇,狗狗哪儿有我会说话?】
我后退一步躲开,总感觉秦执今天怪怪的。
好像,真的有些虚。
【你真没事?】
我发誓,我只是出于对同学的礼貌问候。
【难道你希望我有什么事,然后照顾我后半辈子,让我再也离不开你?】
秦执单手插进裤兜,笑得恣意,我心里翻了个白眼,同情心给狗都不能给他!
我懒得问秦执如何得知我家地址,只想让他赶紧离开。
催促间,我隐约听见了我妈说话。
没错,的确是我妈,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了我相亲那事专门回来的。
我认命地看着陈女士匆匆走来的身影,在她开口批判我之前,迎了上去。
【妈,这次真不怪......】
【阿执,在楼下等很久了吧。】
陈女士说完,转头瞪了我一眼。
【娇娇,怎么能让你小叔在楼下站着,多没礼貌,叫小叔了吗】
我看着放在半空没抓到我妈胳膊的手,大脑飞速运转。
秦执是我小叔?
小叔是我前男友?
这是什么逼死人的关系!
【啥?】
我不可思议地迎上秦执幸灾乐祸的眼神,这家伙明显早知道了。
......
当我和秦执坐在沙发上四目相对了一阵后。
我才理清了这段复杂的关系。
陈女士年轻时和一位大姐一见如故,大姐没有女儿,便认了她当干女儿。
当时,陈女士怀里抱着我,大姐怀里抱着高龄生产的秦执。
所以,秦执是陈女士的干弟弟。
我这才有了一位和我几乎同龄的,小叔。 海棠书屋
而我和秦执的孽缘,竟然从小时候就开始了。
最令我震惊的是,秦执要在我家待半年。
至于原因陈女士没说,我也懒得问,关我屁事啊!
但,秦执是真的过分。
半点没有前男友的武德,明知我俩的关系,还来我家借住。
瓜田李下的,要是被同学知道了,定又要说我色欲熏心。
我一边想着怎么隐瞒,一边思考如何将秦执“请走”。
......
陈女士出差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务必照顾好秦执,别让他觉得住我们家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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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女士显然低估了秦执的适应能力。
陈女士走后第二天,他就大咧咧穿个花裤衩在客厅里晃悠。
【娇娇,我饿。】
可能是我眼盲心瞎,竟然觉得花裤衩被秦执穿出了几分优雅。
他倚靠在沙发上,嘴角牵起一抹弧度,薄而红的唇,看起来很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