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不合理!实在太不合理了!”
闻人家派来接少爷的马车绝不是寻常马车可比,不然也不能平稳到现在琉璃才拍案而起。
奚行昭老神在在地端起茶盏,见琉璃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门帘不知在盘算什么。
“闻人越是我舅父。”
琉璃刚抬起的脚又放了下去,她侧过身盯着奚行昭。
这人方才说顺路果然是借口!
她和朱掌柜交谈的声音那么小,奚行昭居然听得清清楚楚,他果然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对吧。
见琉璃的眼内隐有控诉的意思,奚行昭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琉璃往他那边挪了挪,压低了声音。
“你对闻人越······”
想到那人也有可能是她亲爹,琉璃还是换了个说法。
“你对你舅舅了解多少?”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不过令琉璃没有想到的是,奚行昭居然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见奚行昭不说话,琉璃一把拦住他想往嘴边递的茶杯,“干嘛不说话!”
奚行昭垂着眼,不叫琉璃和他对上视线,哪知琉璃这姑娘不按常理出牌,硬是凑过来从下往上盯着他。
女子玲珑剔透的小脸猝然现于眼前,还离自己这样的近······
奚行昭呼吸一滞,好悬才找回理智,他认命般地闭闭眼。
“你、你先起来······”
实际上他对自己这个惊才绝艳的舅父知道的甚少,盖因他三岁时对方就为情所困云游四方去了。
“你说什么?!”
云游四方去了,那这不意味着她就算是到了闻人家也见不到人嘛!
琉璃脸色一沉就要叫停马车,手帕的出处轻而易举就让她知道了,万万没想到找爹的路还是一波三折。
看到琉璃想下车,奚行昭伸出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要拦我?”
说着琉璃就恶狠狠地打开了面前的手臂,孰料奚行昭居然还敢攥住她的手腕。
“再过五日就是我外祖父的六十大寿。”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