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就这么一丁点长,我吃口饭就咽下去了,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嘛!”
奚行昭冷着脸没再说话,只是将那盘鱼挪远了些。
琉璃不满地抗议,他又起身从厨房拿了双新筷子替她挑鱼刺。
芙珍和朝瑶对视一眼,双双埋头吃饭,像是没听见琉璃把奚行昭指挥得团团转一样。
······
是夜,琉璃许久未和芙珍团聚了,抱着枕头跑到芙珍房里,要同芙珍一起睡。
她身后还跟着抱着被褥的奚行昭,后者离开前还再三交代琉璃晚上不许踢被子。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烦不烦呐!”
琉璃皱着眉将人赶走,就如幼鸟般投入了芙珍的怀里。
“娘,我好想你啊······”
芙珍搂着女儿,母女俩静静地靠了一会儿后,芙珍将噬心蛊的解药塞到琉璃嘴里。
“把这个吃了,从此后你就不必再拘在这小院子里了。”
琉璃听话地把嘴里的东西嚼了,瓷瓶里的丸药还剩了一颗,不过这辈子是用不上了。
芙珍摸着女儿柔顺的黑发,“璃儿,你同奚行昭······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琉璃动作一顿,将头埋在芙珍怀里瓮声瓮气道:“能怎么想,他被我下了断情蛊才留在这儿,娘帮我给他解了不就行了?”
“然后呢?”
“然后?”琉璃咬了咬下唇,“奚行昭同我说他找到了点他家被灭门的苗头,他要去报仇的。”
“那你呢?”
“我······”
琉璃吞吞吐吐的,芙珍捧起女儿的脸,“难道奚行昭没叫你和他一起去?”
“报仇那种事多危险啊,我和他一起去做什么······”
琉璃摇着头,只不过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芙珍捏了捏女儿嫩滑的小脸蛋,“璃儿,你莫不是忘了,你给他下的是断情蛊,不是情蛊。”
所以奚行昭有什么理由留在这儿,甚至还对琉璃百依百顺。
琉璃歪着头,像是也想不通似的,“是啊娘,我原以为奚行昭是在我面前演戏,可我不管怎么折腾他,他连大声对我说话都没有过,你说奇不奇怪?”
“会不会是娘你记错了,粉色的蛊虫不一定只有断情蛊······哎呦!”
琉璃捂着头,控诉地看向芙珍,“娘!你干嘛敲我头啊!”
还不等芙珍说话,外头却已经传来了叩门声,“怎么了?”
是奚行昭。
来的比及时雨都快。
琉璃没好气地把他吼了回去,芙珍叹了口气替琉璃揉着完全没变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