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有任何人能够加入战斗了,既没有可信的人,也没有安全的地方。”
“希望混剑快点回来。”
慕容青和慕容肃也都调整好了情绪。
“段兄。”
“什么事?”
“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听起来像是连死都不怕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
慕容青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说道:“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别说废话,好好活下去。”
段长平眼熟道:“我现在看起来像是有时间参加你的葬礼吗?”
“是啊,没有。”
两人相视而笑,然后继续各自的工作。
不只是他们,所有人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尽力而为。
他们一边祈祷游牧大军不会到来,一边准备迎战游牧大军。
焦虑鞭策着他们,恐惧逼迫着他们。
一些心智脆弱的人已经在恐惧中崩溃了,尽管一名骑兵都还没有出现。
五天后。
山海关外的地平线上,开始出现一顶顶毡帐。
就这样冒出来的毡帐,随着日子一天天增加。
中原人感受到了绝望与无助。
地平线上,是他们。
有熟悉战斗的马匹,也有熟悉战斗与马匹的人。
血腥味随着风传了过来。
那是屠宰牲畜的血腥味。
但是所有的中原人都感到内心沉甸甸的,因血腥味而战栗。
他们知道。
那些人总是带着血腥味,现在很快就会闻到人血的味道。
而那将是从他们的胸膛和喉咙中喷涌而出的血腥味。
“全军听令。”
奉天总兵官龚铁林冷静地说道。
“履行军人的职责。”
士兵们手持长枪、弓箭、盾牌和刀剑,注视着地平线。
他们将一直坚守岗位,直至死去。
他们接受了这样的训练,除了这样做别无选择。
龚铁林对部下严格的军纪感到自豪和安心。
“希望背后别出什么事。”
战场上的将军最害怕的就是……
后方出了问题。
***
慕容世家的作战室。
骑着快马而来的传令兵浑身沾满尘土,大步走了进来。
“从山海关来的。”
当他要递交信件时,段长平冷静地说道:“只需告知我该听的内容。”
“游牧军的先锋部队开始扎营了。”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