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女人绝美的脸庞离得很近,惑人的狐眼火热盯着他的眼睛,玫瑰花香沁入鼻腔里,唐云双腿一软坐到地上,金发女人俯下身去捏住他的下颔凑到脸前。
“怎么?长大了,还懂得害羞了?”
“没。”唐云摇头瞪着脚再次往后退了退,“害怕了。”
“嗯?”
金发女人有点诧异,她也就在唐云八岁的时候相处过一个月,那一个月也没做什么很凶的事都是忍着性子在好好照顾他,怎么可能会害怕了?
回想起八岁暑假的最后一个月直到现在唐云都觉得自己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八岁暑假的八月初唐云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练剑,正当他双肩挥剑到酸疼时皇甫莲带着一个金发女人走了进来。
金发女人名叫游译夏,是莲姨的闺蜜,名字听起来像是邻家乖姐姐的名字,但是当时的她却穿得十分性感火辣,连裤皮衣勾勒出丰腴身材,金色大波浪披散下来,圆润饱满的红唇叼着一根荞麦棒,狐眼打量着他,玫红指甲在太阳下反射出如血红宝石耀眼的光芒,纤细玉指从纸盒里抽出半根荞麦棒示意唐云接着。
出于礼貌唐云接住了荞麦棒同时也接住了接下来和游译夏一个月的美好相处生活。
皇甫莲当晚在家里陪唐云吃完晚饭就走了,说是要忙工作一个月后才回来,这个月的时间就由游译夏代替自己照顾唐云。
出门前皇甫莲盯着游译夏很认真嘱咐道:“你一定要照顾好他。”
唐云很乖巧的点着头回答:“放心吧莲姨,我一定会乖乖听译夏姐姐的话,不惹麻烦的。”
皇甫莲交代完就走了,游译夏站在马路边看着汽车驶出视野风风火火闯进屋子,唐云站在门好奇的向屋子里望。
不一会儿游译夏推着管家和佣人走了出来,“从现在开始你们所有人全部四倍工资带薪休假,我不管你们要去哪儿住哪儿要做些什么,总之一句话这一个月之内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回来,也不准出现在我面前有多远滚多远。听明白了吗?”
也不等管家他们回答游译夏就把一旁背着手看戏的唐云拉进了屋甩上大门。
屋内游译夏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与唐云大眼瞪小眼,她对小孩儿实在是提不上什么兴趣甚至觉得每天花时间陪他们玩是浪费生命的行为,要不是自己的阶序太低无法参与这次工作加之皇甫莲求了她好几次她才懒得过来,而唐云压根儿就不知道和游译夏如何交流他感觉这样打扮的游译夏交流起来会很困难。
两人就这样瞪了许久最后还是游译夏率先开口打破安静,“喂!小屁孩儿!”
“译夏姐姐?”
“别叫得这么亲,我问你小莲有没有给你留什么生活费之类的。”
唐云眨巴两下眼睛扭头跑上楼,他跑得很快很急脚步在实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回荡客厅。
游译夏就在沙发上等着,没过多久唐云抱着一个粉色小猪储钱罐伸到游译夏面前。
里面都是皇甫莲身上有现金的时候给的零花钱。其实唐云根本用不着这些钱,皇甫莲给了他家庭卡,而且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他身边总有人为他付钱,不过这些钱皇甫莲既然给那他也会拿着,一是皇甫莲会开心,二是慢慢攒起来以后给皇甫莲买件像样的礼物或者遇到突发情况。
皇甫莲也没有留什么生活费毕竟她也不会想到游译夏在自己走后的第一件事是把家里清空,但是游译夏想要唐云就以生活费的方式给她吧。
“嚯!小屁孩儿,你这钱不少啊!”
游译夏精神力探进储钱罐,这个储钱罐其实就是一个空间存储装备,里面一捆一捆的钞票叠放在一起。
把储钱罐倒过来里面的钞票掉落出来很快就堆起了一个小山,游译夏丢掉储钱罐扑进钞票堆里,唐云拿回储存罐仔细擦拭上面沾上的灰尘,没有去查看里面还剩多少这种已经算是特殊中的特殊情况了,还是顺着游译夏的意思为好毕竟要和游译夏相处一个月呢。
小心瞄了眼正高兴的游译夏,唐云环顾冷清的别墅忽然有种预感这一个月会过得很惨。
游译夏从钱堆里坐起随手拿起一捆较少的扔给唐云,“小屁孩儿,赶紧睡觉去。”
唐云手忙脚乱的接住,抬头看着游译夏逐渐不耐烦的表情抱着储钱罐上了楼,关上卧室门唐云把储钱罐放在床头沉默不语坐在床头手机上是皇甫莲的联系方式,楼下游译夏兴奋欢呼的声音时不时传上来,最后唐云还是放弃了给莲姨通电话让她把游译夏带回去的冲动关掉手机把头埋进被子里。
第二天即便莲姨不在唐云还是早早起了床,穿戴整齐从楼上下来,盛夏的气息从落地窗照射进来踏雪趴在晨光绘出的影子画里睡得正酣,餐桌上没有冒着热气的饭菜,厨房里没有油脂在锅里发出的滋滋,熟悉的人没有坐在柔软沙发上,花园里有了蝉鸣和鸟啼偌大的别墅只有他和不知道在不在的游译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云也不在意拿着书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游译夏,现在的他是不会做饭的家每天都有人准时准点做好,一年到晚都没几次踏进厨房的机会,就算进去也是拿个什么杯子之类的哪里会做什么饭,其实唐云也觉得游译夏不太会做饭,但是他答应过莲姨要听游译夏的话若果乱跑让游译夏担心就不好了,不过唐云也有自己的打算等过半个月要是游译夏真的不靠谱他也会毫不犹豫带上踏雪跑路反正皇甫莲的资产大他去哪儿不行,到时候自己也算有正当理由向莲姨解释。
中午十二点,唐云放下手中的书肚子响个不停,游译夏还是没有出现,他忍不了饥饿了走进厨房跟着手机上的教程点火、架锅、加水,等水沸腾撕开一包挂面丢进锅里一部分,挂面很快就软了进去,唐云不知道挂面熟没熟于是他用叉子挑起一根隔空放进嘴里,生硬的口感就是唐云没做过饭也知道没熟。
他又继续候在锅边时不时挑起一根放进嘴里尝尝,中途他看着锅里只有几根的挂面觉得两个人吃不饱于是就把剩下的全都放了进去,终于他觉得挂面的口感和他吃过的一样了就把挂面从锅里捞出来装进瓷盆里,唐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多已经超出了他准备的两个大碗,但是他知道两个人肯定够吃了。
端着面刚走出厨房游译夏穿着红色性感睡衣提着几个外卖袋路过他身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上了楼。
手上传来灼痛感,唐云回过神来把面放在餐桌上去厨房洗了个小碗一个大碗,游译夏不吃他就自己吃,自己吃不完就和踏雪一起吃。
吃完饭唐云就抱着剑跑到院子里反复练习皇甫莲教的剑术,本来他是要练琴的但是怕吵到游译夏就没练了。其实唐云也觉得本该如此练琴哪有练剑重要,弹琴一百次自会习得一首曲子,可是挥剑上万次也斩不出一样的招式,剑的一招一式都是随着挥剑者的心境随时变化,每一位剑修也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剑道,况且最重要的是耍剑可比坐在长凳上挺直腰板摇头晃脑按琴键潇洒多了。
深夜唐云已经洗完澡换上冰丝睡衣坐在书桌前完成今日份的作业,写到一半房间门被突然打开,游译夏穿着黑色机车服走进来抓住唐云的后衣领提了起来。
面对六阶的游译夏唐云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只能由着她提着自己,来到地下车库游译夏把唐云扔到机车上,自己跨上机车戴上头盔上半身把唐云死死压在机车上拧动把手,机车发出咆哮,呼啸而过的风不冷但是真的很大吹得唐云睁不开眼睛把头埋了下去。
黑色机车在车流中穿梭最后停在一家酒吧前,游译夏本不想带着唐云,想到皇甫莲的嘱咐她还是带来了,带在自己身边总要比一个人在家安全。
唐云下了车甩了甩凌乱的头发抬头看向酒吧,这貌似是君明家的地下产业,译夏姐姐来这里做什么?喝酒吗?
游译夏撩拨了一下金色长发径直走了进去,唐云被迫也跟了进去,现在已经很晚了身上没钱手机也没带打不了车也喊不了人来接他。
推开门,屋子里的酒香整个扑来让人心醉,小提琴奏出舒缓的音乐摇曳着杯中的美酒,假山的水流汩汩流淌拍打石块,红鱼在池中畅游,有时跃过那水流,方冰块扑通一声落入琥珀白兰地推到吧台上。
“您的白兰地,请品尝。”
趁着面前男人喝酒也没有人再点酒的功夫年轻灰发酒保擦拭着酒杯,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来,游译夏完美的曲线,精致的容貌让他一瞬慌了神。
游译夏也注意到了他,冲他抛了个媚眼,灰发酒保回过神来露出一个经过专业培训的阳光迷人的微笑,“晚上好,美丽的女士,今晚要来杯炽烈玫瑰,尝尝热恋的味道吗?”
游译夏走到酒保面前坐上三脚高脚凳,手肘撑在吧台双手交叠下颌轻轻放在手背上目光炽烈注视着酒保的眼睛,红唇缓缓张开像酒保靠近温润的气息送到脸上,极具魅惑的声音传入耳朵里让酒保不禁脸红。
“是和你热恋的味道吗?”
灰发酒保慌忙中向后退去勉强压制住内心的燥热他回应着游译夏的目光说:“如果可以我很荣幸为你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