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文帝干脆派遣朝中大臣到薄昭府上去哭丧追悼,把棺材都给他摆到大堂上去了,终于知道自己不死不行了,薄昭一挂白绫把来了个自挂东南枝,呜呼哀哉去找先帝了。
可就算如此,皇家权利斗争的残酷也可见一斑,当年文帝继位前,薄昭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率先进入长安城打的前战,还是文帝的亲舅舅,现在威胁了皇权,照样干掉。
这种情况下,刘闲跑到长安城一阵大撒币,眼看着跪坐在龙案前,文帝的嘴角带着一股子敌军将在三十秒后进入战场的笑容,手也是哆嗦着向自己帽子上抓去,刘闲当即一个年糕趴,吧唧一下糊地上去了。
“臣侄拜见陛下!纪年不见陛下,陛下气色愈发容光焕发,君威鼎盛矣!”
伸手不打笑脸人,上来就夸奖您老长得帅,应该不至于大耳光落下来了吧?果不其然,听着刘闲的溜须拍马,气得龙躯都哼笑着颤了下,文帝刘恒还真就没吭声,倒是一旁老丞相张苍浑然不知道刘闲送他一百匹好马的率先开火出了声来。
“征北将军,你好大的胆子,背着朝廷与匈奴人议和,还擅自向匈奴人纳贡百万石,丧权辱国,汝置我大汉国威于何处?”
马蛋的,老子给匈奴人送粮食就是丧权辱国,你们给匈奴人送大姑娘,送嫁妆,送个人精中行说天天给大汉找麻烦,还美其名曰和亲,想要凭个女人就当便宜老丈人,让匈奴听话,你们不丧权辱国?
不过这话等于直接把皇帝骂进去了,刘闲就算脑袋让棋盘给拍了,也没蠢到那地步,他是抱拳重重一稽首,一副无辜模样对着张苍摇着头。
“丞相,末将奉陛下之命,何来背着朝廷与匈奴议和?”
“好你个刘河驹,朕什么时候让你和匈奴人议和纳贡了?”
刘恒都气笑了,阴仄仄的磨着牙笑问道。明明是他刘闲挨削,真不知道太子刘启对他为啥有那么大的仇,听着自己父亲质问,他竟然也忍不住嘴角微微勾起点阴狠的笑容来,另一边刘武难怪最后也没登上帝位,就知道在一边露个大板牙傻乐。
“陛下!”
也是尽量装傻小子,刘闲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昂起身来,重重的抱拳回应道。
“您命令臣侄,全权处置北疆征战事,不惜一切手段,遏制匈奴人南下,敢问今年冬,匈奴人可南下赵代了?”
“这…………”
当年李牧镇守河南地时候,也没说和匈奴人议和,文帝是真没想到刘闲这小子能和匈奴人纳贡议和了,而且问题就出在了今年匈奴还真没有越过长城,侵袭大汉边境,往年,大军集结,枕戈待旦,虽然和匈奴人交战往往处于被动,折损格外大,还消耗剧烈,可也是功勋阶层获得军功,向上升迁的道路。
可今年刘闲把这条道路堵上了,申屠嘉作为主帅,督军二十万已经等在了赵代,匈奴人却没来,得到消息还是刘闲出了粮麦百万,和匈奴议和了。
那在代国大荒野上吹冷风的大汉军二代军三代不把火撒在刘闲头上那都怪了,他不丧权辱国谁丧权辱国?
申屠嘉这也是代不满的列侯子弟向刘闲发出喝问,怎么也没想到,刘闲居然完美的将皮球踢了回来,这么算,和匈奴议和的墓后煮屎者,还是他汉文帝才是!
不过,这就是在人手底下卖命的卑微之处,就像在城门口收买人心,刘闲还得主动一切功劳归属领导,现在把皮球推回去,也不过耍个小聪明,然后为接下来的话题找台阶而已,他要是敢把黑锅让文帝背了,文帝就敢把他扔黑锅里炖了!
“陛下,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从战国时,秦赵燕等就和匈奴人征战不休,始皇帝一统之后,曾遣蒙恬将三十万众扫北,我朝亦是和匈奴几次大战,可如此长时间,匈奴人有胜有负,却从未有灭亡的姿态,欲想取之,必先予之,所以臣才假借议和贴近匈奴,试图找到破匈之道,一劳永逸的解决匈奴人!”
“那你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