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没注意到,刘闲虽然巡视的很随意,可是身穿着汉军军官盔甲的一男一女,却是巡视得格外认真,甚至还不避那些危险抡起的鞭子,深入到了这些受刑越人的中间。
两人都是匈奴人,男人有着三角眼睛,阴狠得犹如草原狼那样,皮肤却是颇为白皙,女人皮肤晒得格外黝黑,身形也是修长,然而穿着同样短衣,玉臂肌肉均匀得犹如豹子那样,充满了力量感。
而看着在鞭打下,眼神却是格外桀骜不驯,凶狠不甘,还随时挣扎着试图反抗的越奴,他们又会拿着毛笔,在其胸口重重涂黑一块儿。
另一侧,跟着刘闲到了江南,失去了百分之九十部下的陆搏社老大尉远,则有些懒洋洋的依靠在船厂边的仓库栏杆上。
不管是陆博社还是云中特战队,不对,现在应该叫建业特战队,都好像饥渴的狼群那样,开始纳新了,纳新的目标,就是这些生越。
噼啪作响的杀威鞭足足抽了上百鞭才停下,甚至半空中都弥漫出了一股子血腥味来,就算长期在山野中猎杀野猪老虎,甚至有时候还需要与暹罗鳄战斗,这些生越也生的身体结实,可重鞭之下,依旧让这些生越依旧是激烈喘着,就好像受伤的狼那样。
可紧接着,手头的绳子被解开,这些生越又好像下饺子那样,被驱赶下了船坑里。
玩了一个多月时间地道的十座船坞,在爆破松土之后,仅仅八天就已经被挖出来了,长一百米,宽四十米,深八米,而且这些船坞的底部全都被用水泥混凝土包裹着竹篾骨架打了一遍。
江南多雨,此时已经积累了将近一米多深的积水,刚刚被鞭打过,再被驱赶进了水里,泥水飞溅在伤口上,更是让这些生越疼得龇牙咧嘴着,有些痛苦切疲惫中禁不住流露出去屈服神情来,可是有几个,那仇恨狠毒的目光,却宛若漆黑森林中狼那样狠毒。
可任由这些生越们仇恨愤怒,岸上的秦胡守卫也没毫不在乎,嚷嚷声中大木头被他们噼里啪啦的扔下了船坑,喝令着这些生越就搭建起了船舶来。
这一番折腾,已然到了傍晚,浑然不知道亲手将一把捅向自己的尖刀递到了刘闲手中,虽然还猜不出刘闲为啥专门要一群生越来干苦力,给他打造舰船,可陆茂老家伙心情还是缓和了不少。
趁着刘闲满意的功夫,在几名老登眼神急促的示意下,他主动跃了半步到刘闲身边,重重抱拳拜了下来。
“老朽恳请太子为老朽等钱南诸族做主!”
“吴中虞擎,无郡守之实,却依仗其族力雄厚,每年起欺压吾等钱南土族,强迫吾等缴纳南税,如今郡守到来,吾等皆…………”
这是钱南土族的第一项政治诉求!要么说世家大族即是帝国的毒瘤,也是王国的毒瘤,吴国非但不能从太湖流域这个鱼米之乡收到赋税,吴王刘濞还得花钱去收买他们,另一头,他们又向钱塘江以南的旧越地世家收刮吸血,两头肥己,养出一堆超级巨怪来。
也幸亏另一个时空汉景帝头铁削藩引发七国之乱,怕被大汉掌控的吴中世家跳上了自己老子刘濞的战车,然后被他一个漂移甩尾一块儿带沟里了,被平得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不过,就在陆茂满心期待等待着刘贤“青天大老爷”给他们做主的时候,刘闲的“手机”却响了。
“主公,广陵来使,吴中令虞擎派人在大王面前构陷太子,王后请您速速过江!”
看着得到信号猛冲出来,故意气喘吁吁的钦定陪葬品虞布跪在地上,急促的磕着头,刘闲精彩的“神情一僵”,旋即对着也傻住了陆茂等诸目瞪狗呆的老登无奈一抱拳。
“孤得先回一趟广陵,诸位江东父老有事,咱们回来再说!”
“太子一路顺风!”
这还能说啥?八老登不得不一起抱拳鞠躬了下来,心头骂着刘贤八辈祖宗的同时,恭送他闲某人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