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下毒?”徐鹤章自己抬起杯子抿了一口:“这下可以相信了吗?”
见连豆豆依然不接,他耐着性子解释:“治嗓子的。”
连豆豆摇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
徐鹤章的耐心耗尽,动作极快,掐着她的下巴给她灌了下去。
连豆豆猝不及防,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咽下。
“你是不是有病!”
连豆豆实在是不想忍了,直接骂了出来,声音带着嘶哑。
徐鹤章似是听不见她的怒骂,自顾自地点头:“药效不错。”
连豆豆尝试着吞咽了一下,疼痛感还在,但是缓解了许多。
徐鹤章笑眯眯地问她:“感觉如何?”
“殿下到底想要做什么?”连豆豆声音很轻很缓:“自己故意露出破绽,想让我猜出,你幼不幼稚?”
“生气了?”徐鹤章问道。
连豆豆皮笑肉不笑:“我觉得我的情绪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
徐鹤章继续问道:“你为何要生气?”
人在怒气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真的会笑。
“你无故掐我,我为何不能生气?”连豆豆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极:“你莫名吓我,还自作主张将我拉到你的局内,现下又迫我与你一同去南方赈灾,我为何不能生气?”
连豆豆继续说着:“你一天到晚只要见我,就是威胁要杀我,我不是那没脾气的泥人。”
说完这句,连豆豆起身告辞:“多谢殿下今日招待,民女实在是受不起。”
徐鹤章一路跟在她身后,送她上了马车。
回到家,连豆豆才将一路缩着的脖子露了出来,对着铜镜照了半天。
“脖子上没什么痕迹。”连豆豆嗤了一声:“用的巧劲儿真是恰到好处,让我难以说话,别人却看不出什么。”
系统:“这徐鹤章怎么感觉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呀?”
系统晃晃脑袋:“好凶……”
连豆豆整理好领子:“他本就是这种人。”
一个口不能言的太子,若真是个心慈手软的令人搓扁揉圆的柿子,在宫里活不到这么大,也保不住太子的位置。
想想还是生气,连豆豆用力砸了一下桌子:“太过分了!”
系统:“就是!迟早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话锋一转,系统担忧:“可是宿主,今天我们是不是得罪他了?”
“得罪就得罪吧,话也说出去了,收不回来。”
连豆豆将胳膊伸直,趴在桌子上:“我在他写的剧本里应该也算个有台词的配角,不会这么早下线。”
“说不定今天他就是犯病了呢。”
到了出发那天。
整个丞相府都出来送她,连妤清又哭成了个泪人。
和沈杨涵的喜气洋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连筠叮嘱了些有的没的。
大致就是注意安全,小心行事,照顾太子之类云云。
她院中本就没几个丫鬟,杏月、云儿、月儿都跟着一起去了。
连豆豆坐上马车,和连妤清挥手告别。
连妤清想追出去,被沈杨涵差丫鬟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