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大卫摸出藏在裤子里的钥匙,打开了牢房的房门。
轻轻推开,尽量不发出一点咯吱声。
然后出门左转,是一个狭窄且幽暗的通道,大卫蹑手蹑脚地走过这里,来到两排普通牢房面前。
大卫记得来时,从这往前走十多米后 ,然后再左转五米左右,就是大牢出口了。
并且进入大牢时,大牢出口位置放了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想必那里就是大牢守卫值守的地方。
大卫来到一间普通牢房面前,轻轻推开没上锁的牢房门,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借助月光,大卫对牢房墙体一顿摸索,虽然找到了几个缺口,但都太小了,根本没法钻出去。
大卫抠了抠缺口周围的土块,土块有些松动,可也不是纸糊的,或许能抠出一个允许人通过的洞口,那也要一两天的时间才行。
大卫又去其他牢房看了看,情况基本相同,
“奶奶的,老子到是有信心在一天内抠出一个洞来,但万一那肥猪明天要整死我咋办!难道我还要把命交到别人手中嘛!而且,也不知道母亲现在怎样了!不行!我今天必须出去!”
于是,大卫佝着身子,贴着墙,慢慢地摸向大牢门口。
大牢门口,两个护卫正喝着酒,百无聊赖地聊着天。
大卫清楚,在奈马城,除了自己酿的烈酒外,其他酒水,一壶的份量根本醉不了两个人,顶多把他们喝迷糊,所以,他还需等待,等待一个最好的机会。
……
半夜,
被熏黑的墙壁上,放着一个破陶碗,里面的动物脂蜡烛因长时间燃烧,只剩一小节,让本就昏黄的烛光,变得更加微弱,如同萤火一般,忽明忽暗。
两个守卫在酒精的作用下昏昏欲睡,脑袋一吊一吊的,好似镶了铅。
大卫看向墙壁上挂着的长剑,心里清楚,自己的机会来了。
起身,迈步,屏息。
突然,一个守卫晃悠悠地站起身,吓得大卫险些摔倒。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如同被放慢一般,让大卫异常煎熬。
但守卫似乎并没有发现才迈出几步的大卫,摇摇晃晃地出了门。
大卫松了口气,但并未放松,反而加快步伐,来到挂剑的墙壁前,拔出长剑,对准另一个趴在桌上睡觉的守卫脖颈,一剑就刺了下去。
剑尖从后脖颈刺进去,刺穿了颈椎,连带着喉结也一同刺破,最后从前脖颈刺出来。
冒着热气的鲜血不仅喷了大卫一手,还跟小喷泉似的不停喷向桌子,滴答滴答地响个不停。
大卫深吸口气,猛地拔出长剑,如同石雕般躲在屋门后面。
出门回来的护卫刚打开门,厚重的血腥味便直扑面门。
虽然奈马城和平了十几年,但作为一个战士,鲜血就像暴雨中的惊雷,只要出现,便足以让其惊醒。
不过一切都晚了,大卫在对方开门瞬间,便迈出左脚,其腰、手、臂一同用力,从侧面,刺穿了守卫的脖颈。
守卫眼珠艰难扭向身侧,想要看清是谁动的手。
可惜,还没等他看清是谁,就随着喉管的齁气声倒下了。
大卫在两人身上摸索了一阵子,希望能找到一把匕首,毕竟直接带着一把配剑行走实在太显眼。
忽的,大卫注意到了桌子底下的木箱,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的正是自己的皮甲和匕首。
大卫当即穿上皮甲,并将匕首配好,最后用酒壶里剩的一点酒水冲了一下手,哪怕沾点酒水的味道,也好过一身的血腥味。
离开大牢,大卫一边观察四周,一边借助阴暗角落,或光线昏暗的道路,向西边前进。
路上,偶尔能碰见一些巡逻的守卫,不过人数很少。
并且他们巡视的也不仔细,不仅像散步般随意,还压着声音的有说有笑。
来到马厩,亨利看了一眼大普罗科普说的小溪。
其深度至少有两米左右,虽然不湍急,但冰冷刺骨,光是伸进一根手指,都会浑身打颤。
“不行!我虽然会游泳,可如果真要游出去,大概率会抽筋或者生病,况且我杀了人,他们肯定会来追杀我,这么冷的天气,浑身又是湿的,肯定跑不远。”
想到这些,大卫用溪水简单洗了一下手和脸,然后用匕首在衣服上划拉了几下,扯下来了一些碎布条。
大卫看了一下周围环境,在几处不显眼,但也不隐蔽的灌木上挂上碎布条,再踩出几个脚印,做出跳水逃走的假象。
最后大卫轻手轻脚地向沿墙建的木制简易楼房走去,准备从厕所逃出城堡。
咯吱咯吱,大卫轻轻推开楼房大门,然后向楼上走去。
走廊两边墙壁上挂着各式马鞭与粗细不同的麻绳,应该是用来拴马的。
而每个房间中都传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倒是完全掩盖住了大卫的脚步声。
来到顶楼,靠外墙一边有一个厕所,厕所里没有冲水的装置,人在坐坑上拉屎,完全靠屎的重力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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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屎经过一个沿墙建的通道后,落在城堡墙外的粪坑中,等待专门人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