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思绪万千,开口:“孽畜,打得过别人吗?就想与之动手?想丢尽地府脸面不成?”
阴差吓得不敢动:“卑职不敢。”
判官先道:“江流儿,我曾与法明和尚相见,他不愿将你去向说出,但本官没有为难他。”
江流儿不禁一怔,略带迟疑,收起降魔杵。
判官又道:“本官只为哭丧棒而来,你若还棒,将既往不咎,兴许你我还能把酒言欢。你或不知,这哭丧棒对畜生而言很是重要,若没了哭丧棒,三月后,他便要入轮回了。”
江流儿恍然大悟,不再迟疑,收起镇海剑。
“原来是为哭丧棒而来,我早便想要归还啦!”
江流儿若无其事笑道。
他又埋怨道:“那阴差也是,早说不就行了?”
判官也笑道:“是本官手下这孽畜少了礼数。你这浑犬,还不向江流儿请罪?”
阴差:“啊???”
牲畜死后被诏安的阴差不懂甚子人情世故。
他很懵,为何兜兜转转,成自己错了?
“对……对不住。”
阴差认错。
江流儿取出哭丧棒,归还于这老黄狗阴差,后对判官问道:“大人可否让二位友人魂归肉身?”
他将胡玉玉与受清的肉身从须弥戒取出来。
判官又闪过异色:‘这江流儿身上好多宝物,有底气让小儿持金,背后高人定有大神通。’
判官和气笑道:“是本官疏忽了。”
他一口阴气吹出,三魂七魄便回到肉身中。
受清被吓坏了,小脸煞白,嘴唇在打哆嗦
胡玉玉被吓回原形,她夹着蓬松狐狸尾巴,“呜嘤”一声,跃至江流儿怀中。
仿若恩公怀中才是最安全地方。
判官道:“小友若要渡江,我这恰好有艘船,可让这浑犬撑篙,助小友渡江而行。”
江流儿大喜:“那多谢哥哥哩!”
判官抚须大笑:“船上有热酒一壶,此江甚宽,渡江需两柱香,你我可舟上同饮一壶酒。”
江流儿道:“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