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人多眼杂,守岁不好明说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男人被他咬伤的脖子:“还有你的手。”打从男人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贺辞的手背,像被烫伤似的起了一片殷红的水泡,有的还破皮了,看起来怪疼的样子。
“小伤,不碍事儿。”贺辞却一脸的不以为意,瞥了一眼火堆旁的人们,他不着痕迹地提了提衣领子,将本就掩在外套下的脖子处的咬伤又遮严实了一点。
欲走时,守岁依旧拽着那片衣角不肯撒手。另一手也已然朝男人伸去,他一脸不容拒绝的语气:“拿药来,我帮你处理一下。”
贺辞只好乖乖坐下,任由少年牵过双手,将消炎药粉均匀的洒在了手背灼伤处。
守岁的动作不算轻柔,可以说有点粗鲁。贺辞也不觉疼般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看他强迫症似的缠个纱布非要缠成偶数圈搞对称了才满意的模样。
“好了。”守岁故意给他绑了个最卡哇伊的蝴蝶结,一脸贱兮兮的抬眸。这才发现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带着丝丝笑意,他突然有些不自在了起来,“你干嘛一直盯着我!不知道这很不礼貌嘛!”都给我整不好意思了!守岁有些心虚的腹诽。
贺辞敛眸,突然学起了守岁先前的语气嘀咕道:“小气,盯一会儿能少块肉么?”
“……”
经历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劫后,人们三三两两跟亲近之人偎靠在一起惊魂未定的相互宽慰着。
贺辞跟陈景和莫元凯几人围坐在篝火旁商讨着之后的路线该怎么走。
守岁饱餐后,枕在树根下天为被地为床的昏昏欲睡了起来。贺辞守完上半夜回来时,他已蜷缩成了一团。
他往守岁身旁走去背靠树下席地而坐,将熟睡中的人儿小心翼翼地捞向了自己怀里枕在腿上。睡梦中的守岁感知到男人的动作后,有些被打扰到的不满,眉头微微一蹙,将牙磨得咯咯作响。
贺辞不由得抬手抚上那眉宇,轻轻摩挲着抚平,唇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