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都没看见,班主任那脸气的都绿了。”
放学路上,楚依随复盘这最后一节课上发生的事情:“那么厚的教案和手机,全进水盆了。”
傅优也是嘴角上扬:“闯了这么大的祸,他肯定能消停一阵了。”
“话说你那个什么...小纸人,真这么好用?那它能不能做点别的。”
“应该也能吧,但我就会这个。”傅优实话实话。
巫术分两脉。黑巫和白巫;在黑巫中,她会的并不多,这灾祸纸人就是其中之一。
“没事儿,会这个也很厉害了。”楚依随一笑:“今天我高兴,让我们家司机顺路送你回家!”
有免费的车不坐白不坐。傅优正要应下,一抬眼,便在一棵树下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北方冬季寒冷。入了冬的树已经成了干秃秃的枯木,犹如人的风烛残年,摇摇欲坠。
“谢谢你依随,我才想起来我有点事,你先走吧。”
目送着楚依随离开。傅优走到枯木树下,低声说了句:“师父。”
老妇人目光幽深,仿佛漆黑的深潭;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向前走着,无人言语。
一路走到人少的偏巷,老妇人终是停下脚步,抬头望了眼天。
“天快黑了,你该还愿了。”
傅优拿出那张粗糙的纸人,正准备咬破手指时,面前出现了一根银针。
她抿了抿唇,接过师父递来的银针,将指尖的一滴鲜血抹在了纸人上。
打火、焚烧、销毁。
还愿已成。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答案,但她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模样。
“对不起师父,我不该使用黑巫术。”
“但楚依随是唯一的朋友,她受了欺负,我不能不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