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自报身份?”风止夜。

这个问题她适才在牢内已答了一遍,但对他,却要换个答法。

余凉坦然直视:“为了保你。”

风止夜嘴角的笑意更晦暗不明:“既要杀我,又要保我?”

“他们要杀你,而我,要保你。”余凉。

风止夜:“怎么杀我,又怎么保我?”

余凉看着他幽幽道:“最快今夜,最迟明日午时,各大派弟子就会集结于中州。现在的你,能扛得住吗?”

风止夜眸中未有波澜,平静得如湖中映月,几分清冷。

他道:“所以,你来保我?”

“这不是提前给你提醒了吗?”余凉嘴角一撇,“赶紧撤走保命。”

风止夜执起方才的短匕,径直走至余凉身前蹲下,冰凉的寒刃架上她脖子处:

“有劳了。”

“有有有劳我了你还拿刀怼我?忘恩负义!”余凉颤着身子喊道。

“哪里话,”风止夜淡笑着,“有仇必报罢了。”

眼看刀刃就要按进皮肉,余凉不顾危险,被绑住的双手向上一抬,握住了风止夜的手腕。

冰凉极了。

她克制缩回手的冲动,抵住他的力道,问:“你不想要镇狱了吗?你深受重伤,若无幽冥之气护心,即便闭关养伤,断月心法内蚀,你九重功力难说不会退至七重……”

风止夜收了笑意,眼光寒意流动:“自是拜你所赐。”

“所以我们可谈个交易。”余凉眼睛亮亮。

风止夜:“是何交易?”

余凉沉默,实在是大脑一片空白,毫无头绪。

她目光轻瞥,蓦然看到室内桌上的一方章印,计上心头:“我要,扶危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