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身上寻获的长刀与匕首交予了姜韶与晏清湘,交代道:“我们不知姚城那边是何情况,如非不得已,不要贸然进入姚城分舵,只在密道内暂避即可。你们躲在密道狭窄处,这样即便遇上敌众,身位也只能一对一,凭你们的功夫,想来能够应付。待撑到今夜或者明日……便是转机了。”
说完这些叮嘱,她便要去关上密道,凌星时刻注意着她的动向,眼看她并没有一同进入密道的意思,立刻拦下了她:
“你要去哪?”
余凉按住机关的手一顿,“我们可能被于蝉利用了。”
“什么意思?”凌星。
余凉:“来袭贼人使出的乃是断月掌法,与中州分舵的人同出一路,对打谋得上风后,却不用掌法击毙,而改用刀刃利器致其死亡。如此费尽心思,只有嫁祸可以解释。”
凌星:“如果只是为了剿灭中州分舵,何劳于蝉出手,她只需坐山观虎斗,待我们的人来不也一样是血洗分舵?”
余凉:“这也正是我不解之处,所以我需潜入前厅一探,断不能让我们的人,糊里糊涂地替人背了这名头。”
“我随你一道去。”凌星欲要闪身踏出密道,眼神是不容阻拦的坚定。
数日前两人还在针锋相对,凌星自来不屑这位传言中只知跟着萧寒尽的跟屁虫小师姐,但如今几番相处下来发现,她的品性与原来的印象着实大相径庭。
兴许是少年人的慕强心理作祟,在不知不觉间他已将自己心间那点芥蒂焕然冰释,他分不清是对览众院的释然,还是唯独对她的。
但此刻他想护之周全的心情却热烈且真切。
余凉无意瞥到凌星眼底的忧色,瞬间有了几丝感怀,大概这就是共患难的战友情吧。
她拍拍眼前的年轻师弟,“观复洞中师祖传了我绝世身法,我一人行动更方便。再说,密道未必就有多安全,你与师姐她们一齐走方有照应,我亦没有后顾之忧。”
言下之意,他是拖累。
凌星面色涨红,如琉璃剔透的双眸登时有了破碎之感,随即半垂墨睫遮掩住了情绪。
“那你总得带上兵器防身。”
他转头看向姜韶手中的长刀、晏清湘的短匕,想了想觉得不适合夺下,只好不舍地将手中的银簪递了过去。
晏清湘万年雅静的脸勾起了丝好笑,她挡下凌星的手,把匕首递上前:
“凌师弟说得对,你纵有灵便身法,也有需要以杀止杀之时。拿着,你若不接,我们也不放心。”
“好。”余凉只好果断接过,随后关上了密道离开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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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寻着声响一路探去,愈深入前厅,打斗的动静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