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云没有挣开她的怀抱,甚至不敢乱动,生怕她松了手。

两人静望片刻,余凉感觉自己右胸有了湿意,两人紧贴着,那也正是孟行云左胸心房处。

她连忙扶正孟行云,松开手保持了身距:“你伤口又裂开了。”

余凉转身去拿包扎所用的布带,孟行云低眉看向胸口,他指腹覆上鲜红,轻轻摩挲。

如果这伤能让余凉的目光多在他身上停留,那他不介意,再多伤几次。

孟行云嘴角轻勾,待余凉回头时,才将眸中悄然生长的私欲暗暗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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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两人一早就牵着马走到了城门。

崔琅重伤需要长时间卧床静养,崔家二少又出了远门,崔钰只能留下与崔堂主处理玉山堂的大小事务,之前的约定便作了罢。

守城士兵查检路引无误后,余凉跃上马鞍,便要策马而行。

才过城门,却见城郊路口候着一名男子,他手牵高头大马,一袭黛蓝衫袍,路口风烈,吹得他的衣摆袖袍似海浪翻涌。

清淡的面容是寻常模样,惟有那双眉眼,里头有藏不住的凌人寒意。

“余兄!”身旁的孟行云惊呼。

余凉勒停马,面色冷淡,不做声色地看着“余兄”迎上孟行云,与他拱手抱拳,两人相视一笑,又闲叙了几句。

随后孟行云转过头来,看向还端坐马上的她,“余师妹,余兄本是来拜别我们,没想到他竟也是前往吴越南绥,既然同路,不妨同行吧。”

呵。那可太巧了。

余凉暗暗冷嗤,瞥了一眼风止夜。

他眸中冷意不减,嘴角却刻意牵起笑容,故作一副热络模样。见她看来,他轻轻点头示好,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不知他想玩什么把戏,又能装到何时。

余凉没有回礼,一甩头自顾自的扯了缰绳,“别耽误了,快走吧。”

余师妹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位“余兄”。

孟行云愣了愣,转头对风止夜报以歉意一笑,示意他一同上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