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将军。”
军吏清嗓后,沉声道:
“此役,我保乡军战死一千九百二十六人,重伤六百一十八人,轻伤者上千……”
语毕,厅堂内鸦雀无声,众人心情沉重。
这是保乡军迄今规模最大、损失最惨重的一仗。
阵亡将士占总兵力近三成左右,尤其是最为精锐的第一步都,战损超四成。
而重伤者,如无意外,多数将死于后续的严重感染。
“速将立功将士名册整理出来。”
“是!”
徐晋忧心忡忡,如此多士兵阵亡,抚恤金可是大数目,加之应该奖励立功士兵的那部分,总数极为惊人。
当然,他可选择拖欠或不发。
但这样的后果十分严重,士兵的战斗欲望大减,军心也会不稳。
此战虽艰难无比,但无一兵怯战逃跑,何也?
只因保乡军在待遇、抚恤和赏赐三方面,向来言出必行,士兵无后顾之忧,自然奋力作战。
徐晋思量,此前虽从思明城搜刮约二十万两银子,但经大规模扩军消耗颇多,加之各类开销。
而今他手中如今仅有数万两。
看来,必须尽快攻下南宁府,此地比思明府富饶许多,搜刮数十万两银子并非难事。
但在此之前,需要解决抚恤金和赏金的问题,还得先从思明府大户手中“借”些银子以备急用。
“大将军放心,下官定将此事办妥。”
稽税局总务冯敬云奉命而来,徐晋对其嘱咐数句,后者听的连连点头。
而将军府侧房内,神医柳济文正全神贯注地摆弄着一堆散发刺鼻气味的瓶瓶罐罐,面露欣喜之色。
“妙哉,老夫终于成功了!”
“何事如此欢喜……”
“吱呀”一声,徐晋推门而入,与激动的老丈人险些撞个满怀。
“你快看!”
柳济文手捧一个黑色小陶盘,内有米浆制成的培养液,已变得浑浊不堪,上方漂浮着一些金黄色菌群,此刻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分割成许多小块,极为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