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小僧帮着行蕴师叔打水,送水来的时候正巧听见他驻足在此...”
小沙弥指了指王鸣谦站立的位置,脸上闪过一丝惧怕,可眼神瞟到边上冷着脸没有表情的崔辩叙,又大着胆子继续道:“听见小僧来,他便说若是真有女子如同欢喜母这般貌美,他、他必定要娶她为妻!”
说完他仿佛是害怕天雷打顶似的死死闭上眼睛,缩着双肩飞快转动手中的念珠同怀真一般念起经文来。
崔辩叙和王鸣谦对视一眼同时沉默了,真是大胆啊,他们不信佛都说不出这样的话来,行蕴一个佛门弟子,他怎么敢在这威武庄严的大殿中,对着欢喜母的壁画说出这种话的?
“具体是哪一日?当时殿中可还有旁人?”崔辩叙呼出一口浊气,暗道怪不得这些僧人会说渎神了,这般大胆对着神佛起色心.....
另一僧人略略想了想道:“是七月十三那日,那日小僧也在殿中。”
说着他指了指离殿门不远处的一张小桌:“那日轮到小僧为香客解签,小僧就坐在那儿,行蕴师叔说的话,小僧也听到了。”
好家伙,这是半点不避着人啊,由此可见,行蕴平常在这寺中只怕很是狂妄呐。
崔辩叙似笑非笑的对着依旧闭目念经的怀真嘲讽了一句:“看来住持对行蕴倒是颇为放纵。”
“阿弥陀佛,皆乃贫道看管不严之过。”
“呵。”
崔辩叙鼻腔发出一声冷哼,旋即又接着问:“昨日夜里子时,你们也听到了行蕴房内的动静?”
“听到了。”
僧人齐齐答道,其中一人道:“我等同师叔住在一个院中,离得极近,当时小僧等皆已熟睡,听到动静后慌忙起身,可行蕴师叔的房门从里头被锁上了,小僧....”
他们赶到行蕴房前的时候,里头是没有任何动静的,念及行蕴平日的做派,就算之前那声儿如何凄厉,他们也不敢在里头锁门的情况下破门而入,僧人们便都在房门前犹豫,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