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郎那同乡恰好跟他赁的是同一个院子,长安城中这样的出租房屋形式很常见,就是专门给这些外地来的学子住的,就是一栋宅子,里头的屋子按间租出去。
比现代的群租房要高级些。
那同乡说齐三郎这人平日瞧着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于学业上也算得上努力,平常也不大同人出去玩乐。
唯有一次,就是去岁落榜那次,他们几个相识的落榜生一道喝了回酒,许是因为没中的关系,齐三郎喝的有些多了。
正好他们同住一个院,他便扶着齐三郎回去的,也就是那一回,他从齐三郎醉醺醺的言语中透露出几分对未来老丈人和娘子的不满。
大概就是他千里迢迢来长安科技,岳父明知这一路花销甚巨,家中明明有银钱却故意不多给些,未来娘子出身商贾,身份太低无法成为其助力之类的话。
这人当时也有些喝大了,听完之后心里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抵不过酒意还是睡了。
等第二日醒来虽,想起这事儿对齐三郎有些不耻,当初齐三郎和这富商之女的婚事,可是在当地很有些名气的,他们不少同窗都觉得齐三郎若是能靠着岳家的银钱高中,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谁知这厮背地里竟然这般不堪?
可毕竟都是学子又是同乡,若是日后齐三郎真走了狗屎运考上了,他们还是想要互相帮扶提携一二的,便一直把这事儿藏在心中。
这回还是金合敬又是请教学业,又是一道吃饭,又是喝点小酒的时候,说自己家中有个妹妹,他瞧着齐三郎很是本份有心撮合,想打听打听他家中可有婚配,才套出的话来。
夏真英和江望日听了这脸色都很差,尤其是夏真英,一张笑脸涨的通红,气得拳头都捏紧了:“可恶,既是靠着岳家资助才能安心来长安赴考,岂能做出这等狼心狗肺之事?!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