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雨冷冷地,“如意楼东侧的桂花树下。”
英宗都派人来了,怎么会不知道,她埋在哪里?活着的时候,谁也没来看她,现在,倒是谁都来了。
“那咱家也去看看,”万公公,“朱首辅请自便。”
朱时雨点点头,飞身上马,拽了缰绳往西而去。风一吹,泪水也跟着下来了。
如意,我让陈家给你陪葬了,你可满意?
如意是朱时雨的表姐,两饶生辰差了一,朱时雨就喊了她一辈子姐姐。
自然,如意还有个迟她一刻钟的同胞弟弟徐简,算起来,朱时雨也不是最冤枉的一个。
徐婉如站了如意楼上,远远地看见西门口站了两人,他们了一会儿话,朱时雨就骑着白马往西去了。
“朱时雨!”徐婉如大喊了一声,眼前一黑,突然摔下楼去。
“姐,姐,”有丫鬟婆子的声音,徐婉如嗯了一声,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却动弹不得。
“如意醒了,快去叫大夫,”一个妇人又是高兴又紧张,“还有,快告诉长公主。”
徐婉如听着声音熟悉,却不记得是谁了,勉强睁开眼睛,面前却是一张稚童的脸。看眉目,甚是熟悉,是谁?
“朱时雨?”徐婉如出了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又细又。
那童拿了肉乎乎的手,摸了摸徐婉如的脸,回头对一个妇人,“娘,如意醒了。”
徐婉如大吃一惊,先前的朱时雨,还骑着马走了。这会儿的朱时雨,怎么才这么一点大。再一看,边上还站了个二十出头的妇人,正是舅妈姚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