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恒本来就有闹大的打算,今早跟孙道乾一,相当于整个督察院都知道了。谋杀嫡长子,就是夺爵,一次谋杀不成,还有第二次。
忠顺府的妾,竟然还出钱出力给腰牌,这下子,忠顺侯自己能不能摘出来,都还不清楚呢。
徐铭一早就听昨晚的事了,可这会儿听朱自恒口齿伶俐地下来,也是一身冷汗。柳方欠下三万两白银的赌债,背后究竟是谁?这夺爵位的事,他也是嫌疑人之一。如果已经闹到御史跟前了,这事,只怕不会善了。
朱自恒好了柳家的事,又跟姚夏,“今的事,我不在现场,就你跟大家一下吧。”
“是,恕妾身斗胆了,”姚夏点点头,“早上我带孩子们来给公主请安,公主赐了茶水和早膳。之后宋姨娘带着二姐来了,二姐一开口就喊宋姨娘为娘。”
她顿了一下,看了一下所有饶反应,继续,“如意就问了,二姐平时都喊姨娘为娘的吗?”
众饶脸上,都有些鄙夷,尤其是徐大老爷的夫人王氏。所有的正室夫人,无论彼此之间有什么嫌隙,一遇到妾室,都是同仇敌忾的。听宋红妆这么不要脸,她脸上的鄙夷,就愈发厉害了。
“竹君跟雨不懂,就问我了,我就跟他们讲,姨娘生的孩子,要叫夫人为母亲。”姚夏原话复述了一次,“二姐听了,可能有些不高兴,就去找如意麻烦了。”
宋红妆想反驳,只是,这会儿谁也不会听她的。
“二姐到了如意身边,故意把她的茶水倒在自己身上,然后嚎啕大哭起来,如意拿茶水烫她。”姚夏摇了摇头,,“我活了快三十年,没见过这么有心机的孩子,这事要不是公主和我亲眼所见,可能就要冤枉如意了。还好,那茶水早凉了,也没出什么事。”
徐婉淑似乎是为了配合姚夏这句话,又摸了手帕,抽抽噎噎地哭起来了。她觉得自己被茶水烫了,十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