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岚初来乍到,对府里的事情不熟,又因身孕的缘故,很少管事。只听,这府里虽然有长房二房的人做主管着,可实际上,都是这个王嬷嬷拿主意。
所以,丁岚也不敢太过严厉了,只是低声吩咐了金珠一句。
一回儿,金珠就带了个丫头进来了。丫头穿了身青色布衫,不过十四五岁,模样水灵灵的,可衣衫却是后院粗使丫头的打扮。
“这是?”王嬷嬷问。
“鹊儿,你自己吧。”丁岚吩咐。
“是,夫人。”这鹊儿倒是胆大,见了丁岚和王嬷嬷,一点儿也不犯怵,反倒的很有条理。
“奴婢是蕉园的粗使丫头,”鹊儿,“上月初六,我们园里的许姨娘,让她的贴身丫头画眉去了一趟外边。奴婢那刚好在门口,画眉回来的时候,许姨娘就问,药买来了吗?”
“什么药?”王嬷嬷有些奇怪,“不去张大夫哪里拿药,怎么还去外面了呢?”
张大夫是忠顺府供奉的医生,府里要用什么药,要看什么病,一般都找他。只是,下人们看病,一般都找外面的秦郎郑
“奴婢也没听楚,”鹊儿抬头看了一眼丁岚,又快速地低头,“奴婢听着,似乎是落胎的药。”
“什么?”王嬷嬷一愣,“许姨娘不是产了嘛,她干嘛坏了自己的好事。”
许素白只是个姨娘,要在忠顺府里立足,少不得依靠自己的孩子。她一进门就有喜,怎么可能自己坏了自己的好事。
更何况,王嬷嬷管着后宅,许素白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弄了这么些腌臜东西进府,她也难逃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