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今日可曾觉得好些了?”小傅氏仍旧维持着表面的客气。
“好多了,多谢母亲关心。”谢石安也不愿意面对小傅氏疯狂的一面,只是客气应答,不远不近。
小傅氏环顾了一圈,示意丫鬟和明矾他们下去。明矾看了一眼谢石安,谢石安微微点头,明矾才退出门外。
“三郎,”小傅氏酝酿了一下,在谢石安左侧的主位上坐下了,“母亲有些话,想跟你私底下说说……”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开场白,谢石安的心,开始变的很冷,也很稳。
“哦,”谢石安笑,“有什么话,母亲不妨直说。儿子比较愚钝,有些话都说透了,才能理解二三分。”
小傅氏没料到,谢石安是这么一个反应。按理说,自己一向不和谢石安亲近,这么私底下找他说话,谢石安应该很好奇才对。
现在怎么看,谢石安都像心里有数,知道她打算说什么似的。小傅氏做贼心虚,话也说的越发断断续续了。
“三郎,你可知道,你母亲是如何死的?”小傅氏提到大傅氏,不禁潸然泪下,拿了帕子,擦拭起眼睛。
谢石安读书的时候,看见过一种叫忽律的动物,也有人说,忽律就是鳄鱼。忽律素日一动不动,看似十分温顺。可是一旦发动攻击的时候,又快又准又狠。而忽律吃掉捕获的动物,据说是一边吃,一边落泪。
而小傅氏这会儿的落泪,在谢石安看来,和忽律一模一样。若非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大傅氏也不会遭受打击。
大傅氏本来就在病中,她的性情如何,小傅氏估计很清楚。也不知道这样的落泪,能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