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怪不怪,若是颜元初自己处在邓如光的位置上,或许也会跟他一样。所以,颜元初也没多说,跟英王也只是点到为止,就告辞离开了。
英王这些年在洛阳,也着实磨炼了不少,也长进了许多。可是在这些内宅的明争暗斗方面,他还是棋差一招。
颜元初跟他说了,让他顺其自然,英王也就没有多想。他以为,颜元初说不定有法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出路。他哪里料到,自己今天若是跟邓洁凑成一对了,邓洁的命运,很快就要接近尾声了。
英王没看穿这一点,不代表别人也看不穿这一点啊。
慈宁宫的邓太后,很快就知道了肃宗的决定。
“什么!皇上真的这么说?”邓太后大怒,摔了茶盅还不过瘾,不停地拍着桌子,“竟然还真这么说了?”
邓太后气的脸色铁青,黄敏学低着头,一脸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黄敏学,”邓太后突然指着他说,“你去,你马上去邓家,宣哀家的懿旨,给太子和阿洁赐婚。”
“太后,太后……”黄敏学自然是向着邓太后的,只是,他也要权衡一下。肃宗摆明了车马,非要做成英王和邓洁两人了,他哪里真的敢去邓家,给邓洁和太子赐婚呢。
先且别说赐婚的懿旨还要礼部的大印,就算太后的这道懿旨合法合理,他黄敏学也不敢做这个出头鸟,去邓家找死啊。肃宗不敢对他的母亲邓太后怎么样,可收拾慈宁宫的人,可从来都不手软的啊。
“太后,您毕竟是皇上的亲生母亲,”黄敏学说,“若是您出面驳了皇上的意思,只怕朝中有人又要蠢蠢欲动,不服皇上了。”
“他的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母后,早知如此,哀家还不如跟着先帝去了。”邓太后说到伤心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哭了起来。
黄敏学赶紧捧了锦帕,又吩咐宫人准备热水香粉,服侍邓太后洗漱敷面。等一套敷面化妆的程序下来,邓太后也有些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