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而今不怕水了吗?”徐婉淑又来找不痛快了。
徐婉如嗤笑了一下,“老被人推水里,一来二去就不怕了。”这一来二去,自然也有徐婉淑的份。徐婉淑讨了一个没趣,只得临窗坐了。好在这春日里的湖光山色,的确十分不凡,徐婉淑看着,倒是十分赏心悦目。
等画舫到了凤凰池,徐婉如只让小莲把船停了湖中心,让人热了酒水,又吩咐乐师们鼓乐吹笙,左月和南夕自然也没闲着,低吟浅唱起来。
其实,这酒水也只徐婉如一人在吃,徐婉莹和徐婉华不过八岁,吃点果子也就是了,而徐婉淑又自矜身份,不愿吃酒。
所以徐婉如一人吃着无趣,就唤了小莲进来,“小莲,回去就交给她们了,过来陪我吃酒。”
小莲对徐婉如言听计从,也不顾熊嬷嬷的眼神,径直跪坐了徐婉如边上,陪她吃起酒来。熊嬷嬷见了,只是摇头,这是愚忠啊,史书上批判的愚忠啊。
“嬷嬷,你也吃一盏,”徐婉如吃了几杯,心情好了许多,这几日因为身世,她也憋屈了好些时日。
熊嬷嬷知道她这些日子憋屈,倒是没有逆了她的意思,接过酒盏,吃了一口。金华春,酒色如金,燕国公主倒是舍得,把这百年的佳酿拿来给这丫头糟蹋了。
“给嬷嬷添个酒盏,珍珠,你也吃一口。”徐婉如一边吩咐,一边又递了半盏给珍珠,前世珍珠跟着她去了陈家,最后不得善终。这一次,她倒是好好地嫁了沈邦华,安稳地做着管事娘子。
珍珠红着脸推脱了一下,终究还是拗不过徐婉如,就着她的酒盏,吃了一口。徐婉如放下酒盏,心情十分不错,眼下该在的人,都还好好过着日子,她憋屈一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说了,谁心中没点块垒,不过酒浇之罢了。
熊嬷嬷冷眼看着,心中庆幸徐婉如是个女子,就她这么逼人喝酒的模样,若是换了男子,那完全是个纨绔子弟的模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