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体总是会给本体带来意想不到的顽抗砥砺。
所以,有什么好怕的呢。
没等李谨言感慨着生命的顽强有多久,病床上周子卿就醒了。
“怎么,又是你。”
“我也纳闷。”
李谨言撇着嘴,他真是受够了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场景了。
搞得他每次都害怕周子卿醒过来。
让他浑身上下都发毛。
“其他人呢。”
“你是指,陈橙,还是指泰可怡。”
李谨言揶揄道。
“陈橙,还有公司员工。”
周子卿头一次好脾气的给李谨言说清楚。
“一个走了,一个还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可能以为他们的老板去寻花问柳,所以不便多过问吧。”
李谨言整理着衣服,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
马上又该过年了,头过年打官司,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好兆头。
听着李谨言的回复,周子卿的眼睛酸酸的。
所以,他到底是没能留住她吗。
这样也好,现在的自己,不适合在活在阳光之下了。
他要争,要抢,付出的代价就是要适应黑暗,做黑暗的奴隶。
他不想自己的脆弱和不堪通通展现在陈橙面前。
那样的自己,没有更强力的手段和方式再去强制陈橙,让她只为自己所有了。
李谨言看着周子卿伤神的模样,就知道他一定是多想了。
别看周子卿平时一副蛮横惯了、什么都无所畏惧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有着充分不自信的人才会如此。
不然,怎么周子堇永远都是一副闲庭自若的模样。
他不打算解释,他打算,好好地对周子卿开一下玩笑。
“走了也好,我觉得她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