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是谁呢,对于此人他是有那么一丁点印象的。
当朝的左相,白贵君的长姐。
两人相继在八仙桌边落座。
“此前还从未单独与云康殿下会面过,没承想殿下居然识得白某。”白以彤殷红的嘴唇翘起上扬的弧度,似乎很高兴。
但云康却没见得有多高兴,脸色铁青道,“本殿也没想到,白左相居然喜欢这种地方,还将人约到这里来。”
“这里虽是我们女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但却是不少朝中大臣的温柔乡,今日邀殿下前来就是感受一下。”
她知道云秦国不比大朔,是以男人为尊,向来看不起的便是她们女人。
这对云康而言,就是赤裸裸的折辱,当他是有怪癖的人么?
他作为外来客本就不想多事,但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忍又忍无可忍,怒然拍桌,“这怕是想要羞辱本殿吧?”
这一拍,吓得抚琴的男子弹错了一个调。
话说到这儿云康已经不想多待,直接起身,“白左相若是无事,本殿就不打扰了。”
“殿下何必着急,寻芳阁的竹露醇口感醇厚,余味悠长。”白以彤笑靥如花,“不如殿下先尝尝?”
继而,白以彤朝抚琴的男子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男子见状,当即为他们二人斟酒。
酒水刚倒完,白以彤就让男子退下,屋中就只剩下了他们。
瞧见白以彤已经端起酒杯慢悠悠的饮用,云康就压下了怒意,坐了回去。
他倒要看看这个老女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方才左相也说了,这里是不少朝臣的温柔乡,且又人多嘴杂,万一左相你与本殿在此约见的事情被人看到,传到大朔的贵君那里怕是会引起误会吧?”
云康故意地问。
“只是喝喝酒而已,能引起什么误会?”
闻言云康眉梢微挑,忽地呵呵一笑,“白左相要是只想喝酒,大可让别人作陪,本殿可是个耐心极其有限之人。”
“年轻要是耐不住性子的话,如何能够成就大业?”
“本殿的母后是云秦国的皇后,本殿又是嫡出的皇子,即使我什么都不做储君之位早晚会是我的。”云康漫不经心地说。
况且在来之前,父皇已经许诺过他,只要他办好此事,储君之位就是他的。
“但云秦并非殿下一位皇子,只要太子之位一直空悬,变数就会一直存在。”
小主,
女人的话无意间戳中了云康心中的某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