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免我一死。”
殷慕远气若游丝的冷笑道,猛地一抬手臂,就拂开了云锦书的手。
药瓶子一脱手,就滚到了角落。
“我们将军府变得如今这番模样,是否……与你有关?”
从他被抓来这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有想到过云锦书,只是凭借自己与他的关系。
殷慕远始终不敢相信会和他有关。
然而下一秒,云锦书给了他答案:“是。”
那天他去将军府找他,期间借口去了一趟茅房,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把那些提前准备好的罪证埋在了后院的土里。
他之所以坦白,是因为他和殷慕远交好这么多年,殷慕远对他总是无话不谈,他不想对他有什么欺瞒。
“为什么?”殷慕远不可置信的怒道,双目布满血丝:“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我姐姐的么?为什么你要置她于死地?”
“我是喜欢她,奈何她从未喜欢过我。”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双眼里凝上了一层冷霜,“既然无法得到,那便只能毁掉。”
“所以你就不惜将整个将军府都毁掉?”殷慕远心口起伏剧烈,“还害得我爹丧了命。”
“要不是你姐姐负隅顽抗,你爹也不会死。要怪你就怪你姐姐吧。”
“你滚!”
殷慕远目光凶狠地瞪着他,一字一句顿道:“我真是后悔与你交好。”
言罢,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见他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云锦书不想再继续刺激他,只好先行离开。
云锦书喊来了狱卒,将牢房的门锁好,临走前云锦书留下最后一句话:“牢里的饭食不好,那些都是我为你准备的,记得吃。”
“滚!我不需要你在这里惺惺作态。”
此时殷慕远脸色煞白的捂着胸口,满含愤怒的双眸直瞪着他,直至他彻底的消失在视野里。
漆黑的地牢里不见天日,殷慕远连此刻是白天黑夜都无法分清,只有那墙壁之上的微弱火光,才勉强令他看清楚东西。
饭菜被打翻在地,他倚靠在墙上小憩,身上的伤痕只要稍稍一牵动,刺痛感就袭遍了全身各处。
这会儿贺千岚好不容易找到地牢将看守的狱卒打晕,谁知他在地牢门口居然又遇到了殷乐瑶,此次还多了个元苓。
“殿下。”元苓低声喊道。
贺千岚轻轻点头,随之冷淡的视线扫过殷乐瑶的脸。
“我之前就觉得我们很有缘分。”
“谁和你有缘?”
贺千岚冷哼一声,双臂交叠于胸前,沉着脸就走入地牢。
此时元苓从昏倒的狱卒身上扯下钥匙串,朝殷乐瑶道。
“主子,钥匙。”
“走。”
两人在贺千岚之后,一同进入地牢。
地牢潮湿昏暗,处处充斥着腐烂与血腥交织在一起的恶臭。
这里关押了许多的重刑犯,贺千岚找了每一处牢房都没找到师父的身影。
难道师父也没在这里?
师父究竟去了哪里?
殷乐瑶和元苓找到殷慕远,连忙用钥匙打开牢房门,殷乐瑶一脚踹开门,直接闯进去。
“慕远,慕远!”
殷乐瑶轻声喊着,看到浑身都是伤痕的他,她又不敢触碰他,生怕弄疼他。
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殷慕远颤抖着睫毛,缓缓睁开了双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他看到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