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尸通也看罢了信件,脸色发沉,道:“上面说,是清虚观的长老,宋柏的二弟子,一个姓冯的道士所为,指使那个魔修的。”
陶宗望道:“那个姓冯的道士,我知道....叫冯百祥,最近确有出没云墨城。”
“而且,已经得到了可靠的消息....冯百祥比我等更早知道了地脉的所在,早就有谋划,但是未成功罢了。”
“地脉这等神物,不是他一个臭道士,能够得到的,想来清虚观也早就知道了此事。”
“可是,清虚观谋划地脉便去谋划,为何横插一刀,反而救了那个府主女儿?”魏尸通深沉的眸子中,闪烁晦涩的光芒。
又道:“若是我拜月教,劫质了严魁的女儿,严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反倒利于清虚观得到地脉,他们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陶宗望沉眉思忖。
片刻后,道:“胡长老的消息,不会错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清虚观的人,以为咱们动手抓人,是想借此要挟严魁,交出地脉。”
“但实际上,那个严魁还不知道地脉一事,不然他个受伤之人,早就收取地脉疗伤,恢复实力了。”
“而我抓严魁女儿的行动,实际上早就定下了,那时还不知道有地脉一事....”
闻言,魏尸通恍然大悟:“不错!正是如此。”
“因而那清虚观才会自作聪明,收买魔修,救下那个府主女儿,实际上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两位卧龙凤雏,喝着茶,严谨细致地做着分析。
好似抽丝剥茧后,终于有所明悟一般!
而若是秦逸在这。
说不定会一个大耳刮子,抽死这两货....揪着他们的耳朵告诉他们,别瞎分析了,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
雪又下了起来,把刚刚放晴的天终结。
上元节后,纸扎铺的生意就显得有些冷清了,买花灯和纸寒衣的客人明显少了很多。
这个时候,是纸扎铺的淡季,主要以买冥器为主。
但外城都是穷苦百姓,许多人连口薄棺材都买不起,家里死了人,也就往乱葬岗一埋了事,也没有多少人愿意买冥器,大都花几个铜钱,买沓冥币,随便洒洒,走个形式罢了。
许是知道秦逸不会卖纸扎铺,所以即便是窥视铺子的清虚观和拜月教,也都没再派人....装成买客,来谈买铺子的事情。
这让秦逸清闲了不少。
他坐在竹椅上,一边看着火炉,一边逗弄怀里的女儿。
小家伙快两个月了,皮肤慢慢变得细白。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从他女儿瑶瑶娇嫩的小脸就看得出这一点来。
不过,秦逸也在留神门外。
他自从得到了【九阴】道果后,变得耳聪目明,眼力极为好使。
“有四波人,在盯着我的纸扎铺。”
“对面天福棺材铺的掌柜的刘大金,街角那个跪在地上,行乞的乞丐....还有,大有茶馆里那个新来的伙计,以及那个坐在斜对角,冻得瑟瑟发抖,等待活计的脚夫。”
“这四个人,都在盯着我这铺子....有意思。”秦逸笑笑,拿手在女儿的小鼻头上刮了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