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马感受到了死亡威胁,身体仍在挣扎,魂儿却已经在地府门口转悠了。
王德发受到鳄鱼妈妈的言传身教,也使出绞杀绝技,一口气翻滚了三圈。
斑马的半张脸都被撕扯下来,鲜血瞬间染红了河水,皮肉底下的头盖骨显露出来。
森森的白,艳艳的红。
鳄鱼们激动不已,竞相张嘴,很快把一身凄惨的斑马拖下水。
河面上像开了锅,染成大片的红色,还活着的斑马群疯了一样往对岸跑,竟然没有一只走回头路的。
害怕到极致,斑马的蹄子就变成武器,不管不顾地照着鳄鱼的眼睛踢。
于是,还真叫它们全部逃脱了。
水底下还在持续上演撕扯吞噬的大戏,抢不到食物的鳄鱼只能默默离开。
后来——
王德发学着妈妈的样子沉在水底,观察河边的小动物,发动突然袭击,力求一招毙命。
傻憨憨学不会,老老实实跟在王德发身后,等着哥哥投喂。
王德发也结交了几只尖嘴像牙签的小鸟,晒太阳的时候,就张大了嘴让小鸟站在嘴里帮忙剔牙。
偶尔打瞌睡,不小心把嘴闭上了,小鸟也不怕,用力叩击牙齿,发出敲门一般的动静,王德发张嘴,它们就飞出来。
重复又简单的日子,过了不知道多久。
这片水域的鳄鱼数量越来越多,年轻的鳄鱼们就兴起了离开的念头。
鳄鱼妈妈无所谓,带孩子太烦了,第一窝仅存的两只早已长大,没有小宝宝来得可爱。
王德发叹了口气,一爪子推开总是在它身上蹭的傻憨憨妹子,与大家结伴而行。
路上,遇见了河马,有兄弟不自量力去挑战,被河马捶得很惨。
又遇见了大群的水獭,兄弟们轻敌了,主动进攻,被水獭按在岸上,活撕了一整条。
同伴越来越少。
见世面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王德发见一条公鳄鱼总是对傻憨憨大献殷勤,就做主把傻妹子嫁了。
得一世安稳,总比流浪在路上来得强。
再后来,王德发独自上路,不分南北不辨东西地随意行走——
一条善于伏击偷袭猎物的鳄鱼,总归是饿不死的。
直到某天,王德发遇到了象群。
小象凑到河边喝水,王德发从没吃过象,一时好奇,试探着动了嘴。
这可惹了众怒,小象身后还有十几头大象,除了领头那只是象妈妈,后面全是姨姨——
吨位十足的姨姨!
跺跺脚就能地动山摇的姨姨!
护崽心切把长鼻子舞成金箍棒的姨姨!
小象是大家手心里捧着呵护的宝贝,哪里能被欺负了。
姨姨们奔过来,用脚,用鼻子,用大屁股,合力对付站在河岸边一脸懵逼的王德发。
杀鸡焉用牛刀……
【噗——】
在绝对的力量/重量面前,什么反击都是白搭。
初吻无意中献给一头斑马的鳄鱼,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