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羽淮安接下来的话让沈珠圆听了有点炸毛。
“沈珠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戴地是别的男人送的戒指任谁都受不了。”羽淮安冲她说。
该死的,没错,她和羽淮安在意大利婚姻登记所的确有过备注,也举行过婚礼,甚至于连孩子都有了。
可是——
“你不是说给我时间吗?”不甘示弱,朝羽淮安喊了回去。
这话仿佛瞬间点燃了羽淮安的坏情绪。
在极短的时间里,羽淮安说出了以下的话——
“沈珠圆,多少个夜晚,我在你出租房社区徘徊,你邻居,那位西班牙女孩问我怎么不上去,我说不行,我和她约好了。”
“有那么几次,我都到了你房间门口,你的房间透出了灯光,因这趟出差时间会很长,心想说不定沈珠圆想见见我来着,如果沈珠圆不想见我也没关系,至少能听听她的声音。”
“于是我给你打了电话,你知道的,你房间隔音指数为零,我也打通了你的电话,你迟迟没有接电话,我站在你门外听,听你的手机铃声、听你的走路声、你边走边背诵德语单词,你还给自己倒了杯水,你喝完了那杯水,你冲洗了水杯,但你就是不打算去接那通电话,你任由手机铃声持续响着,直到它自动停止。”
“还有一次,从伦敦飞米兰途中,飞机因气流迟迟无法降落在空中颠簸了四十五分钟,数次进入紧急预警。”
“落地,我对亚力克说,我得去见见她,怕忽然出现在你面前惹你不高兴,我给你打去了电话,说我刚好在你住的地方附近,问你要不要一起吃顿饭,得到的回复是,你没时间你正在上班。”
“挂断电话,我就看到你提着购物袋出现,你从超市采购回来,你穿着毛茸茸的拖鞋,脚步不紧不慢,期间,你还靠在墙上给你同事打去了电话,嗯,你没时间,你在上班?”
说完一切。
他问她:“沈珠圆,这算不算是在给你时间?”
还有这样的事情?
细细一想,好像确实有这样的事情,德语单词很拗口,偏偏羽淮安这时还给她打来电话,不接就得了。
经过附近想请她吃饭?
不不,她刚买了韭菜饺子,是那种没有经过速冻,回去拿到房东那蒸一蒸就可以吃了,且,毛茸茸的拖鞋穿在脚上很舒服,总不能穿着毛拖鞋和camellia四公子一起下馆子吧?
冲着羽淮安说那些话时的口吻……
好吧好吧。
“那不是姚子健的戒指,我早就把戒指还给他了。”沈珠圆说道。
那天在机场后,沈珠圆就没再见过姚子健,期间,她和姚子健有过几次通话。
一次是因姚子健爷爷,按凯瑟琳的说法,姚子健的爷爷目前是在等着闭眼的状态,知道姚子健当时在医院,她就让姚子健把手机给爷爷。
她和姚子健的爷爷进行了视频通话。
虽没有明说,但她所传达出来的信息都在往“我是姚子健的对象”引导。
当时沈珠圆也不清楚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姚子健的声音显得消沉,她就想帮他做些什么。
另外一次通话发生在她把戒指交给凯瑟琳后。
是她主动给他打去的电话,得到的回应是“等我回来。”
还有一次,她是在地铁接的电话。
电话里,姚子健说他只是想叫她“青蛙小姐”了,于是她就顺着他的话和以前一样警告他,嘲笑他是花花公子。
想到这一切都是羽淮安造成的,沈珠圆狠狠瞪了他一眼。
姚子健于她是个特殊的存在。
她瞪他,他似乎也看不惯她。
看不惯她还会找她,可真奇怪,沈珠圆在心里啐了羽淮安一口,启步,羽淮安手一伸,挡住她的去路。
羽淮安拿着刚从她手中夺走的戒指,问:“那这个是这么一回事。”
对了,那可是一千几欧的戒指。
沈珠圆来了个腾空跳,眼看就要够到了。但,拿戒指的手高举,一下子又拉开距离了,在她放下手时,他的手又往下了些许,跳起,手又高举了。
来回几次后,沈珠圆看到自己的身体几乎都要挂在羽淮安身上了。
该死的。
索性,沈珠圆告诉羽淮安,戒指是一个男人送她的,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刚刚还一副很享受把沈珠圆这个傻妞戏耍得团团的人脸瞬间冷了下来:“沈珠圆,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看我发疯。”
想到那被砸碎的啤酒瓶,沈珠圆收起了想对羽淮安具体描述那个送她戒指的男人有多不错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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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羽淮安眼底的戾气,顿了顿脚,说:“那位先生是酒店客人,我给他介绍了地道的中餐馆,他才送了我那个的。”
“那位先生宝石商人,过去半年一直在外跑,已经很久没吃到家乡菜了,然后我就把他带到他一位同乡开的中餐馆去,后来,他就给了我那个戒指,说他吃完那顿饭后,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还有,那位先生是已婚人士,他还给我看过他的家庭照来着。”
说完。
伸手:“现在可以把戒指还给我了吧?”
“真是那样?”
点头。
“不会是‘我没时间,我在上班的’鬼话吧?”羽淮安一副沈珠圆前科累累不值得信任的样子。
该死的。
“要不要我给你那位先生的手机号?”
羽淮安这才把戒指交还到她手上。
失而复得的一千几欧戒指,沈珠圆美滋滋把它戴回手指上。
下秒。
戒指再次从她手指上离开。
还是羽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