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今天早上,在她耳畔不停“圆圆,嗯?”的羽淮安像极从前她在路上捡到的小狗小猫,当时她脑子一热就又答应了他。
再之后,就是第二次她气都不敢喘的起床方式,就深怕被他拉回去,再来一次的话她势必走不了路,不仅走不了路,结果还有可能是她的错“谁让你这么迷人的?”她就是因他类似话语变得傻乎乎的。
当然了,是那种时刻的傻乎乎。
离了床她还是没心没肺的玛格丽特。
想起今天出门时,蒂亚还问羽淮安,穿在他身上的名牌衣服是不是玛格给你买的时,沈珠圆心里别提多爽了。
开心了自然就会发笑来着。
上了副驾驶座,车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他就堵住她咯咯笑个不停的嘴。
和羽淮安接吻虽然谈不上两人做那事时刺激,但好在羽淮安有副美丽的皮囊,洗发水剃须水衣服香料都很好闻。
所以,只要她心情不太糟,她可以让他随便吻,心情好点的话,或许她会做点反应吧。
来上班途中,羽淮安问她笑什么,于是她就把自己对蒂亚撒的谎告诉羽淮安,听完,羽淮安还说要不要让他去告诉蒂亚,车子也是她给他买的。
中间,羽淮安还给她要了份炸鸡汉堡可乐套餐。
老实说,她和羽淮安能这样相处是沈珠圆没想过的,虽口口声声让给她点时间,表现出了一副会逐渐接受诺亚、甚至于接受羽淮安的样子,但她从来就没有真正去想过未来,想也是偶尔想,但从来就不曾真正下过决心。
头一次次碰撞桌面。
怎么沈珠圆人生每一步都走得稀里糊涂的,小时候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三月初,羽淮安陪她去了慕尼黑探望妈妈。
或许是两人有了实质性关系,她乐意让他全程牵她的手,接受公共场合上他在她耳边说悄悄话,也不反感他捏她脸颊摸她的腰。
羽淮安现在可以算得上二十四孝男友。
让他在妈妈面前别乱来他就不乱来;让他在妈妈面前别乱说话他也不乱说话;让他在门外等,她想和妈妈说点悄悄话,他就在门外等着,一等就是四十分钟。
总是闭着眼睛的吴绣林女士让沈珠圆多多少少有些情绪低落。
站在病房门口,她说羽淮安妈妈让我有点生气,你能让我打一下吗?
“打一下就够了吗?”他笑着触摸她的脸。
说话间,羽淮安把手掌心伸至了她面前。
这家伙以为她不会打来着?
才怪。
铆足力气,手狠狠摔到羽淮安手掌心上。
很是响亮的一声。
那伸至她面前的手掌心肉眼可见速度泛红,眨眼间,形成淡淡的五指印。
光看着就很疼。
沈珠圆在心里嘿嘿笑,冲羽淮安喊:“后悔了吧?可怎么办,你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她没从他脸上看到了后悔。
没有后悔,也没空挨了一下打的恼怒,暖暖笑意于他眼底,也于他嘴角。
这下,沈珠圆明白了。
飞地男孩患上了和以前沈珠圆一样的傻。
这样的羽淮安看得沈珠圆心里一阵直摇头。
可怜的家伙,要财有财要貌有貌的大好青年居然被一个患有情感认知障碍的女人迷得团团转。
为表达自己不是坏人。
沈珠圆给羽淮安送上一番好人言论:以后要是看上哪个女人和她说一声,她会乖乖卷铺盖走人。
不对,是他应该卷铺盖走人,过去这些天,是他住她的,住她的房睡她的床。
把“我卷铺盖走人”换成了“是你卷铺盖走人。”
眨眼功夫。
羽淮安眼里嘴角的笑意消失无踪。
“我是为你好。”呐呐说。
回想了下,让camellia四公子卷铺盖走人确实不妥。
那就换一种说法。
“未来,你要是觉得沈珠圆这个傻妞没有现在这么有趣了,不对,现在也没有很有趣,到那个时候,你就告诉我一声,我就会乖乖走人,当然了,你无需担心我会心碎,你也知道,我现在身上不具备这个功能。”
顿了顿。
沈珠圆觉得自己这样毫无责任感。
“我没有说要不管诺亚,我也不会不管诺亚的。”补充到。
“这意思是不管我了。”羽淮安冷冷问到。
“对极了。”脆生生应答。
然后——
“沈!珠!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