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公子受伤了???”
“诶,他这不是回何府的路啊,这是往哪儿去呢?”
“难不成是知州府衙???何公子去知州府衙干什么?”
两人三言两语说到此处,旁听者震惊之余又想看看近日来何家劲爆的谣言到底是怎么个事儿,纷纷开始议论起来,还有人上来向两人打听。
“你们二位说的何家大公子可是何府的那位刚中探花的公子?”
两人答道,“一笔写不出两个何字,除了他还能有谁?”
随即,又着急忙慌的开口道:“算了算了,我们不与你说了,我们得跟去看看。何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两人说完就往前走去,只听见询问之人在后面喊了句“等等我”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只能说吃瓜和从众心理的力量是无限的,两人刻意的一番演说,引得许多好事之人心驰神往,又听见他们说何崇焕去了知州府衙,心想这不是有大瓜吗,纷纷向知州府衙涌了过去。
一传十,十传百。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何家大公子去知州府衙状告亲长的事就这么不胫而走,半个筑城的人都知道了。
何崇焕这会儿倒是不知道他氛围渲染得这么好,人已经走到了府衙门口,想起李凌峰的交待,二话不说就敲起了登闻鼓。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响彻了府衙和附近的街道,周边的百姓也自然而然的围了过来,何崇焕手举诉状,长身玉立。
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但依然遮掩不住他读书人那副傲骨和那股子风华,看得不少人家都想把闺女嫁与他。
何崇焕将状纸与眉相齐,清冽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下官何崇焕,何府大公子,今手持状纸,特告我伯父二人在我父母双亡后,谋夺我何家三房家产,戕害子侄,妄图谋杀下官不成,竟造谣下官不孝,试图毁我官声,好钳制住我。”
“天理昭昭,下官乃圣上特封的今科探花郎,归家省亲当日就被两位叔伯派人关押至柴房,不给水粮,还需忍受皮肉之苦,若非皇恩浩荡,下官有天子庇佑,如今只怕凶多吉少。”
“下官费尽心思才从何府逃了出来,晕死在路边,如今堪堪醒来,实在忍无可忍。”
“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双亲逝世,我待二位伯父如亲父尊敬,二位伯父却待我如牲畜。既伯父不慈再先,妄图害我性命毁我名声再后,今日我何崇焕,以此状告两位伯父归还我何家三房基业,以告慰亡父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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