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窗外,一轮皎洁的圆月高悬于夜空,宛如一个巨大的银盘,洒下清冷而明亮的光辉。庭院里的桂花树散发着阵阵幽香,那桂花的香气沁人心脾,却也无法驱散李世民心头的阴霾。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几片花瓣悄然飘落。花丛中,几只萤火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夜的静谧。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窗前,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墙角的蛐蛐在低吟,为这寂静的夜增添了一丝生气。

李世民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痛苦地说道:“难道朕真的错了?朕是不是太自私了?”

这时,房玄龄前来求见。只见李世民身着明黄色绣有五爪金龙的锦袍,袍角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镶满宝石的玉带,头戴璀璨的皇冠,尽显帝王风范。房玄龄身着一袭绣有仙鹤图案的紫色官袍,腰系玉带,头戴乌纱帽,帽子上镶嵌着一颗圆润的明珠,周围点缀着几缕精致的流苏。他微微躬身,身体微微颤抖着,以示恭敬,眉头紧蹙,一脸忧虑,额头微微冒汗,说话时还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紧张地揪着衣角。房玄龄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透着焦虑与坚定,又夹杂着对李世民的担忧,说道:“陛下,莫要太过烦忧,臣……臣定当为陛下分忧。”

李世民有气无力地说道:“进来吧。”

窗外传来一阵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房玄龄行礼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您这是为何如此愁苦?”

李世民长叹一声:“玄龄啊,方才父皇的一番话,让朕深感愧疚。朕在想,朕当年的所作所为,是否真的太过狠绝。” 李世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

房玄龄说道:“陛下,莫要太过自责,过往之事已无法更改,当为未来谋划。如今立储之事,关系大唐江山社稷,还望陛下……陛下深思。” 房玄龄心想,一定要让陛下宽心。

李世民猛地打断道:“那依你之见,朕当如何?”

房玄龄回应道:“陛下,太子或许尚需磨砺,魏王虽有才华,但其心性不定。依臣之见,还需观察诸位皇子的品行操守。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陛下您就是那慧眼识珠的伯乐呀。”

李世民听了房玄龄的话,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说道:“玄龄此喻,倒也有趣。”

房玄龄又道:“陛下,只要您能公正决断,以大唐的律法和祖制为准,定能选出合适的储君。就像那治水之大禹,定能寻得良方。”

李世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说道:“玄龄啊,你倒是会用典故来宽慰朕。”

此时,桌上那方玉玺散发着威严的光芒,仿佛在见证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