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寻清蹲下身来,轻轻拍着赵大娘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村里人谁家还没个女儿了,见状也都看不下去,不少感性的还别过脸去悄悄抹泪。
赵大娘在村里人缘是很好的,她性格直爽又能干,明明自家过得艰难,但若是别人家需要她帮忙,她从来不推辞。
她一个女人干着比男人还多的活,又要养小女儿,又要防着弟弟的吸血,过得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还遇见这种事。
“没事了,以后就没事了。”许寻清声音温柔,试图抚平一点赵大娘心中的伤痛。
有了第一个人开口,其他人也就纷纷安慰起来。
后排一个经常和赵大强打麻将的青年见赵大娘没再哭了,开口道:“既然这事说清了,大强也受到惩罚了,我们就算了吧,不然闹太大对我们村里也不是啥好事。”
村里人都同情赵大娘,但是听了这句话有的人也沉默了,没有开口反驳。
许寻清冷哼一声,视线精准地落在了那个男人身上:“被伤害的不是你,你凭什么替别人原谅犯人?你站在什么立场上,就说明你是什么样的人,一看就是个潜在强奸犯!”
不就是轻轻放下吗?不是就扣帽子吗?还真以为她不会了?
那个青年脸色难看,迎着一群人愤怒的眼神,一缩头就离开了。
但是村里人心中确实留下了一个不舒服的点,赵大强再怎么说也是自己村里的人,虽然做错了,但也应该是村里解决,怎么能让外人去处理了呢?
一个眼生的大娘看了眼圆圆,苦口婆心劝道:“圆圆还小,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留下啥污点,要是她长大了知道是自己把亲舅舅送进去了,那得多伤心啊。”
许寻清看着这一个个自私的人,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漠:“送他坐牢的事和圆圆无关,是我要告他半夜强闯我的卧室试图侵犯我,然后得知了他是一个惯犯,还伤害未成年,是法制咖,这有什么问题吗?”
大娘缩了缩身子,这城里人太会说话了,她说不过。
许寻清不想再管这为数不多拎不清的村里人,看向赵大娘,轻声道:“赵大娘,你是圆圆的监护人,你的意见非常重要。”
赵大娘这些年不是白打拼的,她已经勉强从痛苦的情绪里走出来了,也听到了周围村民们说的话,知道了其中一些人的态度。
她看向缩在角落双目无神的圆圆,爬过去将圆圆抱住,哽咽着问道:“你舅、这个畜生,他这样欺负你多久了?”
圆圆对自己的母亲是绝对依赖和信任的,她嗦了嗦手指,眨巴着眼思考:“他晚上进屋屋吗?从夏天,到秋天,到冬天,这么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