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慕点点头道:“爹爹说的对,西月拓石用了近半生,才将这片土地归拢建立了离国。”
“所以,西月轩羽有他爹打下的江山,而少主有寒老攒下的财富。”流苏突然正色地道:“他西月轩羽要的是天下,而国君要的是什么?”
寒慕被她的神情吓呆,一向温柔可人的流苏,即使是在生气责备他时,也会陈静优雅,而此时面色生寒语气如刀,这是从来都未有的事情。
“我从未想要过什么,除了报家仇,我从未想要过什么。”寒慕一时迷茫念叨着。
“原来国君是这样想的,是我们在逼迫国君前行。”流苏突然伤心地坐在了码放整齐的金砖之上。
“苏姐姐,是我错了,是本君错了。”寒慕连忙蹲下抓住她的手道:“你不要这样。”
寒慕被雪姑救走后,便被悄无声息地带出了大都,去了云州。
在云州养伤的日子,流苏服侍身边,寒慕将她视为姐姐一般敬重疼爱。
两人岁数相仿,流苏长寒慕一岁岁,对寒慕疼爱又加,十年间,寒家部众在大将军华人册的带领下,占据了天启三分之一的土地,于云州建立慕国,流苏也在天启建立了清音阁。
在寒家家臣的扶持下,与天启、离国成三角之势。
行到这一步岂是寒慕一句话便抹去的?让人听了岂不心寒?
流苏看着寒慕忍不住伤心地道:“国君已长大了,不再是过去稚气的孩童,讲话分寸拿捏定要有度,适才那句话若是被朝臣听到,他们会作何感想?”
“苏姐姐,我不会再那样说了,你别生气了。”寒慕哄流苏道。
“希望国君能说到做到。”流苏道。
此时地库门开,有人进入…
“见过国君、苏阁主。”来人向他们行大礼。
流苏连忙扶住他道:“非常时期不拘礼数。”
“这位是…”寒慕迟疑地看着流苏。
“他是胧月钱庄的庄主楼小满。”流苏介绍。
寒慕见此人儒雅脱俗,全无市井的俗气,怎会与钱庄这般俗物掺和到了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