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觉察到寒慕逐渐变坏的心情，过去的事情总会让人难过。

“他又想难过的事情了。”流苏品了一口茶道：“人生百态，如茶一般，从浓到浅，细细品出，经历了总会放不下，不经历的正在发生。”

夜墨似乎深有体会，每每午夜梦回，撕心裂肺的疼痛便袭击而来。

“还好，我记不得过去，反而没有那么多的扰心之事了。”

夜墨平静地看着外面，天色很蓝，白云如棉。

明天应该也是个好天气吧。她默默地想。

“烦恼总是自己找上门，你现在是白纸，但以后绝对不是。”流苏笑着看向她：“身在凡尘，休想躲掉俗世纷争。”

是啊，我已染红尘，休想再脱离尘世了，夜墨看着杯中茶一时恍惚。

“国君，张御史求见。”吴寮殿外喊报。

“他来做甚，昨日他险些酿了大祸，本君还未怪他，他竟然先来了。”寒慕气道：“让他在圣坤殿侯着。”

“唯。”吴寮吩咐了小太监回圣坤殿。

“国君是想凉着他？”流苏知他心思，不由面上有了笑意。

“若不是他多嘴，岂有昨日之事？”寒慕放下茶杯，杯中茶震出散在了桌案之上点点如珠，显然他是动了真气，“若不是看在他是老臣的份上，定会哄他出宫。”

流苏笑意更浓，知他干的出来，想起自己离开天启时日过月，老是呆在云州荒废了暗谍之职，既然寒慕平安回归云州，自己也该回天启了。

“少主，臣离开天启有一段时间，也该回去处理一些事务了，小满那边也要回龙城，我离开之后，一切都要多加小心。”流苏讲。

寒慕却道：“苏姐姐不必去天启了，那边就由楼小满代为掌管，你留在我身边便可。”

流苏一怔，不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身边的夜墨，不再多问，思想下，云州这边的形势要比天启严峻的多，看来云州要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