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墨迹未干的纸被塞出门缝。秦若兰:“把信送到我府上去,给爹爹……不,还是先给哥哥!”
“是。”
小丫鬟乖顺的声音传来,“奴婢这就去。”
“等等!”
小丫鬟身形一顿。
秦若兰:“你……你这事做好了,就是立了大功,往后我会疼你!”
“奴婢多谢小姐。”
“你叫什么来着?”
小丫鬟顿了顿,才躬身道:“璎珞。奴婢璎珞。”
她走后片刻,秦若兰还在想,自己有一个叫璎珞的丫鬟吗?
另一边。
盛京南门外。
十里长亭中,李怀肃站在最前,满脸不耐。
心里还在想着,那该死的傅轻筹,躲去了哪里。
“吱嘎——”
城门一开,远远地,那支即将远赴南疆增援的队伍,缓缓走来。
其中几个骑马的,李怀肃看得尤其清楚。
“殿下,那个打头的年轻将军,木将军,您可瞧清楚了?”
身边,有相熟的官员挤过来,对李怀肃耳语,“木将军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集文武状元为一身,陛下钦点,说是百年难遇的人才,是我大盛的千里良驹呢!”
李怀肃微微皱眉。
德昭帝这人,一向吝于夸赞他们这些子侄,到对一个年轻臣子,有这样的盛赞。
这人,真的很强吗?
李怀肃:“那人叫什么?”
“叫木子怜。”
“这名字起得好怪。”
官员笑着解释:“陛下也这样说。这木将军,当堂奏对,说是因为小时候家贫,只有一个母亲,含辛茹苦养他长大,才取了这样好养活的贱名。如今显达了,也不敢忘记母亲的养育之恩,故一直不曾改名。倒是个孝顺的。”
李怀肃不语,目光沉沉地盯着那马上昂扬的木子恩,和他身边的几个侍从。
离得老远,木子恩注意到了李怀肃的目光。
年轻的将军轻笑一声,别过头去,与身后一个侍从说话,“太子就在那儿呢。傅卿,你说,他还认得出你么?”
“主人手下人才济济,鬼手的易容术出神入化。臣想,太子应是认不出来的。”傅轻筹道。
“呵呵,”木子恩笑,“那咱们便过去,跟他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