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里的二人闻言心里熨帖,也不枉费他们平日里对小丫头的照顾。
夏禾也不再纠结,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
许二柱自从自己的大女儿被卖就对许家死了心,想要断绝关系,可许老头不松口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除非以后他们两口子不要名声,孩子们不用嫁娶不用科举。
没办法两口子只能摆烂,在家里吃吃喝喝就是不做事,本意想着就算断绝不了关系被分家出去也行,这样以后就算想卖自个孩子,也要经过他们的同意。
可也不知道许老头吃错了什么药,指使不动他们也死咬着不松紧口,说什么都不分家。
一家人只能这么凑合过着,你恶心我膈应。
这次事情也会是因为许四柱媳妇有了身子,从城里回到村里养胎,见二嫂什么事儿都干心里不爽,总是明里暗里挤兑了,可人家不接招啊倒是给自己肚子气疼好几回。
这可给老两口心疼坏了,毕竟肚子里的说不定就是自己秀才孙孙,两人趁着许二柱上山之际闯进屋子直接动起手。
她娘对老两口恨极了,不是他们也不会母女分离,也下黑手,只是双拳难敌四手,落了下风,给老两口推到炕脚昏迷过去。
等许二柱回家见自己系媳妇额头是血哪儿能不疯,将大夫请来看完媳妇后到处乱砸,结果被许家人控制住打断了脚。
要不是顾及在温家当丫鬟的许桃,他们能直接要了许二柱夏苗的命。
许桃握紧手中的拳头,要不是她爹跟许老头长的有六分相似,她都怀疑自己爹不是亲生的。
张妈妈芍药两人一阵唏嘘,见过狠的没见过那么狠的,这可是自己的孩子啊,竟然让别的孩子活生生打断腿。
马车里面陷入诡异的沉默,许桃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打断腿是吧,撞的头破血流是吧,好,好的很。
“我呸,你个下烂货,还敢跟老娘动手,天打雷劈的东西,敢跟婆母动手的媳妇老娘还真是头一回见。
还有你个不孝的玩意儿,敢砸东西是吧,老娘砸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砸,老娘明个就找牙婆来,卖了两个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