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朱雨深似乎是睡着了。但是,他听到好像是谁一直在呻吟,那声音不大,他也懒得理睬。
但是一会儿后,他又听到了哭声。那声音听起来比较凄惨,让人揪心。所以他坐了起来,想看看吴宝有什么反应。
借着窗户外透进的月光,朱雨深发现吴宝似乎是在床上瑟瑟发抖,并且小声地叫喊着。这让他吃了一惊,他连忙打开灯,问吴宝怎么回事。
吴宝掀开被子,说:“兄弟啊,你还没睡着啊?哎呀,太坑了!我这伤口,白天都没觉得怎么疼,怎么这晚上睡在床上竟然还扛不住啊?所以我只好捂着被子在里面小声地哼着。想不到还是把你给吵醒了,对不住了啊。”
朱雨深说:“不是,你的呻吟声并没有吵醒。只是刚才我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哭声,那声音比较刺耳,时不时来一下,吵得我吃不消。这是什么声音啊,从哪里传过来的?噢,对了下午医生是给你开了止疼片的,我来搞给你吃。”
说着朱雨深下床去倒开水,找止疼片。吴宝也坐了起来,他说:“原来是后面的叫声把兄弟你吵醒了啊。你不讲,我都差点忘了。这段时间,在家里在家里睡觉我也老是被那声音吵得吃不消。
那是一个傻女人发出来的。讲起来,她还是我二婶,但年龄跟我差不多大。我二叔是个老光根。前几年,他在外面捡垃圾时,捡到了这个傻女子。
二叔由于可怜她、怕她饿死,就把她带了回来。本来二叔是准备把这个女子送回她家的,但是任你怎么问,这个傻女子就是讲不出来她是哪里人,家在哪。没办法,二叔只好一直带着她过。
后来不知怎么搞得,二叔竟然跟这个傻女子发生了关系,生下了一个小男孩,现在都四岁多了。
二叔都六十来岁的人了,又没什么本事,除了在城里捡垃圾,也没有其他挣钱的方式。他就一直带着这个老婆和儿子在外面熬日子,那种艰难可想而知啊。
去年腊月里,他们回来了,到现在还没出去。二婶晚上动不动就叫一声,或哭喊一声,弄得别人很难受,但二叔已经习惯了。对这个傻女人做的事,我们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