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老太:“十万怎么了,那是我的钱。我还没让你还我四十万存款呢,你还有什么可说,当初你可说是借了去买房的,你房也没买,把我挤对出去,这都是你们两口子干的好事,我跟你说,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要有钱没处花,你就给养老院续钱,反正我一天也不住了,没良心的东西,我还指望你养老,你可好把我弄到养老院,你就是这样孝敬你老娘的吗?”
话毕,不等窦翼飞答话就把电话挂了,主意已定,告知一声也不算过分,以后怎么办,就和他没关系了。
坐下稳了稳神,来到高院长办公室,说明她的意图,后天就搬出去,她已经让她儿子与院方交涉。
不再懦弱和逆来顺受,是窦老太今非昔比的突出改变,有了经济支撑,就有了十足底气,儿子想束缚她彻底泡汤,窦老太要为自己的命运赌一把,而不是把命运交给养老院。
“窦太太,”高院长来到她的房间,“我和你儿子通话了,他希望你留在养老院,有个什么事也好有人管?”
“高院长,我不想住在养老院,不是我嫌乎咱这儿不好,”窦老太坦诚地说,“我腿脚利索,整天憋在这里,我心情不好,儿子家我不去,他怕我一个人住有个啥事,就想着在养老院,这儿有人照顾,有个啥事也能及时处理,但是我想要自由,这是我离开的主要原因。”
“好吧,”高院长无奈地说,“窦太太,你在外面呆够了,咱这儿还欢迎你回来,不过你要是合同期不到,提前走,咱这就这规定,预交的费用不能给你全退,你能接受吧?”
“我无异议,”窦老太宽心地说,“几千块钱我不在乎,谢谢领导这几年的关照,对我体贴入微,跟个我闺女一样,还有那些护工,他们为我没少费心。”
在养老院住的最后一天,窦老太睡得特别安逸,就跟睡在自己家似的,想啥时候起来自己说了算,想出去就出去,不会受到限制。
说不上什么原因,那天见到窦老太,一股同情之感在初寒妞心中升腾,特别是看到她吃冰棍的样子,她想象着那就是她的奶奶,她感觉很幸福。
无意间帮了窦老太,该不是帮了倒忙就好,一个过是随便,有个什么事,跟前没人,可能事情就遭了,管了闲事,可别落了不是,到时她儿子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