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北洛放下碗筷连忙迎了上去。
紧跟车夫而来的越清浅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说道:
“先别问这么多,给我一个干净的空房间,先把太子安顿进去,他受了重伤。”
师北洛狐疑的看了太子一眼,而后点点头先一步去带路。
众人将太子带进房间,让他趴在床铺上,越清浅见他已然有点昏迷的样子,顾不上满手是血,剪开他的衣服去看伤口。
“怪不得流这么多血。”
只见君禾后背有一道月牙形状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流不止,越清浅不禁皱眉。
师北洛顿时面色凝重了起来。
“怎么会伤成这样,太危险了。”
“师北洛麻烦你给他止血,我去准备缝合工具,幸好来得及救治。”
师北洛点了点头,立刻接手,从药箱里拿出绷带,金针以及金疮药,他想了想回头看向越清浅问道:
“还有一些麻沸散,要不要给太子殿下用。”
越清浅正欲点头,却听得君禾问道:
“麻沸散是何物?”
“用来止痛,你喝下去就会睡一觉醒来便不会那么痛了。”
一听这话,君禾摇了摇头,他没忘了这里是哪里,他是不会在君安的漓若苑毫无防备的睡过去的,于是强忍着这令人眩晕的痛楚说道:
“本宫不用麻沸散。”
师北洛闻言意外的瞪大眼睛,他不由得看向越清浅,只见她也朝君禾看了过来,虽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只扔下一句:
“尊重病患意愿。”
说罢便翻了个白眼戴上了口罩走了过来,越清浅本想缝合时君禾定会自己要麻沸散来喝。
却没想到,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如越清浅所想,只是安静的趴着,死死咬着牙,连吭都没吭一声。
越清浅不由得对君禾刮目相看,暗想他虽是个渣男,但也是条汉子。
就在这时,君禾艰难的回头看着她,沙哑的问了句:
“阿浅,你何时会医术了?”
越清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但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她手上动作没停,问道:
“你为何为我挡剑?”
说着她瞄了君禾一眼,却见他唇白如纸,满头都是细碎的汗珠,紧紧闭着眼睛,看来他已经忍受不了疼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