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浅知道现在自己的所有辩解都是苍白的,她便只有缄口不言,只是她还没有安排好君安的恢复方案,京城所有的事情还是一团乱麻,这么离开她着实心有不甘。
而越松云的态度十分坚决,他指了指地上躺着的越清浅,说道:
“把她抬走,抬走……”
说着他仰着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两个粗壮的婆子从侍卫中走出,将越清浅扶起,抬着往不远处的马车上走。
越松云临走之时深深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君安,眼中似酝酿着暴风雨般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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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喝口水吧……”
身体随着马车的摇晃而摆动,越清浅靠在马车壁上静默不语。
红袖有些心疼的给她递上她最喜爱的雪白细瓷小茶壶。
越清浅却摆了摆手,看也不看一眼的说道:
“我不渴。”
“瞅你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你就是个嘴强王者,要不是我亲眼看见你在火里抱着他的样子我差点就信了!你明明那么在意君安,还要跟他划清界限,虐人虐己,傻缺一个。”
夏燚坐在外面赶车,还不忘一边吐槽,越清浅不耐的回骂一句:
“你懂个蓝子,赶你的车吧!”
“你就嘴硬吧,以后有你受得。”
红袖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总觉得两个人在对暗号一般。
就这样,越清浅携带着红袖与夏燚连夜离开了龙都。
踏上了前往云州的旅程。
君安似心有所触,仿若梦魇缠身般猛地惊醒,双眼传来的极致疼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乃至头部一阵晕眩。周遭熟悉的气味与感觉,让他知晓自己此刻身处漓若苑。
“殿下,您可还好?”
何方一直守在君安的榻前。
“此刻是何时辰了?”
“丑时了,殿下,您感觉如何?”
君安揉了揉眉心,轻声问道:
“越清浅呢?”
何方迟疑了片刻,而后像是陡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我去唤师公子。”
言罢匆匆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