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越松云便头先走去,张贺与万临渊相视一笑,便随他的脚步紧紧跟上。
此时,街道上骤然掀起一阵骚乱,原本平静的氛围瞬间被打破。百姓们如潮水般纷纷朝着云城司的方向奔涌而去。
“你可听闻了?万客来的大东家竟杀了人,如今被告上了公堂!”
“这怎会可能?万客来的大东家可是时常救济灾民的大善人,断不可能杀人的!”
“哎呀,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赶紧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百姓们一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一边三五成群地簇拥着去看热闹。
越松云一行人听闻此事,愈发迷茫地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张贺紧皱眉头说道:
“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居然敢审讯咱们明国公府的大小姐。”
“走吧,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越松云话音刚落,脸色便逐渐阴沉下来,他负着双手,迈着沉稳而缓慢的步伐,跟随百姓们一同朝着云城司而去。
云城司隶属于云州太守下级,专掌刑狱,裁决纠纷。其主司之职相当于知县,不过却拥有从五品的官衔。
此刻,云城司的公堂外面被百姓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张贺与万临渊紧紧护着越松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硬是为他开辟出一条通道。越松云则背负着双手,步履沉稳而缓慢地来到跟前。
只见公堂之上,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赫然映入眼帘,旁边跪着一位面目清秀的书生,正一边声嘶力竭地喊冤,一边不停地抹着眼泪。
而在他的身旁,立着个身披红色斗篷的女子。这女子身姿匀称高挑,身着一身大红的斜襟束腰百褶裙,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只能看到个侧脸。
越松云望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侧脸,神情有些恍惚。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妻子秦羽漓,又仿佛瞧见了年轻时的自己。
由此,他能够笃定,这个女子便是自己的女儿越清浅。看来她来到云州这几个月,减重成效十分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