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终于有个做母亲的样子了,你就只消动动手指头,那丫头这难关就过去了!”
白衣女子闻言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笑了笑,眼里满是狡黠:
“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赚点快钱罢了。”
*
两日后。
禹州,巨鹿关外。
赈灾使团的棉布帐篷依然矗立在雪原之上,此刻夜幕已然降临,主帐之中仍旧灯火通明,传来莺歌燕舞,饮酒作乐之声。
而在帐篷外的一片松林之中,燃着一捧小小篝火,越清浅正坐在篝火前,正伸出满是冻疮的小手烤着火。
这时夏燚回来了,见越清浅在篝火旁缩成一团,便有些于心不忍,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她身上。
“我不冷,那边情况怎么样?”
越清浅将披风塞还给夏燚,看她态度如此坚决,夏燚也没辙,只能接过披风重新穿好。
“又开始了,这群人,离了君安就放飞自我了,天天晚上开part好嗨啊,根本不管赈灾的事。”
越清浅闻言眼中神色变得冷冽无比,她沉静的坐着,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
夏燚觉得自从得到君安遇难的消息越清浅的话就少的可怜,而他也不会猜哑谜,只好问道: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越清浅呆呆注视着燃烧的火堆,沉静而清冷的眼眸中跳动着丝丝火苗:
“何方自始至终就仅传来一次信,就再也没了消息,不知道是被关起来了还是被杀了,看现在使团这夜夜笙歌无所作为的景象,君安遇难这件事肯定有内情,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彻底掌控使团,救出何方,获悉他遇难的内情,这样找到他的几率才会提高。”
夏燚静静的听着,面色复杂的问道:
“所以你调死士找江湖人士是为了强攻使团?这可是朝廷的钦差使团啊,你不怕巨鹿关守军以为你造反吗?”
“怕个蓝子。”
越清浅依然注视着火堆,只不过眼神更加凛冽了几分:
“识相就拿了钱装聋作哑,不识相我就一不做二不休将巨鹿关一并端了,据说守将司徒蒙只是个草包二世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