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在跟君禾扯皮,搀扶夏燚上车,而夏燚的动作也挺大,还纵身跳了一下,她立刻皱眉嘱咐他:
“你慢着点,一身都是伤还跳!”
“你现在跟我妈的区别就只有一条围裙了。”
夏燚爽朗大笑,尽管他的笑声很虚弱也很沙哑。
越清浅绷不住笑,也打算上车去。
“无痛当妈这是可以的,但也没见你喊我声母亲大人啊?”
听着二人旁若无人的调笑。
君禾终于绷不住,他不管不顾一把拉住了越清浅的胳膊。
而越清浅似乎有些意外,低低惊呼一声,也转头看向了他。
君禾心跳的很快,这是自他们长大以来,离得最近的一次,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白皙的脸上竖起了寒毛,闻到她身上淡雅的清香,但美中不足的是,这女人的眼里满是冷漠和不屑。
他与她对视良久,却怎么也找不到以前的她。
要知道,从小到大,越清浅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无比柔情,似春水一般,既温暖又饱含情意,而如今她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比陌生人还不如,就像在看……一只臭虫?
君禾心中窜起一股子无名火来,但面对现在的越清浅他这火确实发不出来,只好吐出口浊气出来,说道:
“我有一座别苑十分僻静,就在城郊,也适合你的死士养伤,我现在送你过去,再让人帮你叫御医来。”
他尽量让语气满含温柔,本以为自己诚心诚意的帮助会打动越清浅,谁知她只是冷笑一声:
“太子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确实不需要太子殿下的别苑,而且我自己就是大夫更不需要御医,太子殿下请自便吧。”
说着越清浅坚决而嫌弃的甩开了他的手,提着裙摆登上了马车。
君禾彻底呆住了,看来越清浅果真恨透了他,他剑眉紧蹙,胸口剧烈起伏,越清浅这是当自己是女神了吗?敢如此践踏他的心意?
而就算他已经怒极,却对她生不出半点恨意,反而一直思索,如今他要如何做才能让她不再恨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