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屈服

梵清惠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

不客气点说，以她现在的状态，哪怕她下一刻便精神崩溃，自尽而亡，或者拉着楚天秀一起共度黄泉，那也是一件毫不奇怪的事情。

纵然从外表上看，慈航静斋的历代传人都有一种“仙化”的气质，好似仙子落凡尘一般。

但若是从本质心性上来讲，慈航静斋的历代传人却要比阴癸派的弟子还要冷漠，无情，近乎非人。

慈航静斋的根本心法《慈航剑典》，便是先经历情劫，然后忘却感情，以红尘为刀，斩掉自己的所有欲望，将自己化为最为冰冷执着的求道者，也正是因为这一份执着的追求，方才让她们每一代的传人，不论是当代的梵清惠，师妃暄，碧秀心，还是未来的言静庵，秦梦瑶，靳冰云，行为举止看似正大光明，但其实却有一份不似常人的疯狂，以至于他们的行为举止怪诞到了极点。

慈航静斋的“死关法”有坑，对于楚天秀来讲，那仅仅只是一个比较有趣的笑谈，但是对于梵清惠来讲，却是一个天大的打击，相当于告诉她从前的所有追求，付出，以及希望，全都只是一些不切实际的空想而已，甚至不仅仅是她自个，就连她的师父，师祖等慈航静斋的历代传人，都只是做一些不用功。

在这种刺激之下，梵清惠依旧能够稳住心神，已经算是了不起了。

楚天秀并没有询问梵清惠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因为他大致能够猜到，这多半便是因为自己为了稳住梵清惠，防止她跟自己玉石俱焚而给出的那些当做‘聘礼’的秘籍和理论起的作用，使得她明白了一些东西而已，所以他也没有多问，而是将话题稍稍偏转，以此稳住她的心神：

“若是这么说的话，那你接下来若是还想继续修天道，却是打算怎么走？你接下来是打算凭自己得一己之力，补全那个功法，还是想办法制造一个对手，看看自己能不能在生死之间，极尽升华？亦或是将最后的希望，放在我跟你说的那本藏在惊燕宫的《战神图录》上面？”

梵清惠微微闭上了眼睛，遮住了她双眸里的疯狂之念，以有些冷静的声音说道：